天星門山門守衛形同虛設,葉晨就這麼輕而易舉的走了進去,之後再無人阻攔,可他知道暗中許多道神念將他鎖定,這是監視也是威脅,若是他敢做出什麼不妥當舉動來,他們必定會毫不猶豫的出手。
嗬。
葉晨冷笑一聲,對於暗中人,他並不畏懼,隻是也沒有對他們進行挑釁的意思,此來隻為一個答案,並不需要大開殺戒。
想著,又是神念一動,來到副宗主飛軒的小院之前。
院子裏飛軒早早的就在等待,他抬頭看天,雙眼茫然,臉色也顯得有些糾結痛苦。
前輩看起來蒼老了許多,可能是師祖的戰死對他造成了很大的打擊吧。
葉晨心說,知道副宗主也是個可憐人,興師問罪的心思也淡了許多。
“晚輩葉晨拜見副宗主。”葉晨恭敬行禮,飛軒卻仿若沒有聽到一般,很久很久都沒有反應過來,空洞無神的雙眼更是一眨不眨。
“前輩……”葉晨低聲叫道。
“唔,來啦?”飛軒大夢初醒一般回神過來,他看向葉晨,眼神裏多出了一抹難言的驚異之色。
七年不見,葉晨神威內斂風采無雙,身體內隱藏可怕的力量,即使強大如飛軒看了之後還是忍不住的為之而膽寒。
“真的十分不錯,如此姿態,你比當年的夏紫凝還要強大。”飛軒下了定論,言語驚歎,應該說是血脈傳承實在逆天嗎?母子實力與天資舉世無雙,是他們實在眼紅不來的。
“多謝前輩誇讚。”葉晨波瀾不驚,輕聲問道:“前輩,您不覺得有什麼事情應該與我說嗎?”
話音裏帶著責問,飛軒也是微微一愣,他身份地位如此,可說現如今的東域第一人,已經很久不曾有人敢以這種無語氣對他說話,但麵前是葉晨,想了想就很容易接受了。
從一定意義上來說,葉晨性情與孟玲有些相似,察覺到了這一點之後,他心中也不惱。
“你是說中州之事?”飛軒問道。
“對。”葉晨重重點頭,中州之事已經幾乎不可收拾,他不明白天星門為什麼還是一副局外人的姿態。
“兩個方麵的原因吧。”飛軒早知葉晨的質問,苦笑一聲,繼續說:“一方麵是來自於神域的壓力。”
葉晨皺眉,他好像聯想到了什麼。
飛軒不管葉晨臉色,隻顧著說自己的話,語音無奈卻帶著掩飾不住的恨意和屈辱。
“天星門身為東域之主決斷生死,高高在上,表麵看來風光無限,可事實真的是如此嗎?”
“在強大的神域修者麵前,我們不過隻是他們統管下界的一件工具,或者說隻是他們的一條走狗。”
“當然,受人恩惠自然要被他們所操縱,這並不是什麼難以接受的事情,至今為止,天星門內並沒有多少人意識到這一點,大部分都是卑躬屈膝,為的就是討好所謂的神域之人。”
飛軒又是無奈的笑,因為他也曾是他們中的一員,想著,看向葉晨,他臉色冰冷漠然。
但葉晨心境自己知道,他這是對神域人表示不屑和憤怒,並不是針對飛軒或者天星門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