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要什麼樣的證據?”
“化學品,實物和照片”。季昌民掏出一個比煙盒點的照相機放在桌上。
“我再觀察觀察,看看能不能找到機會,然後再告訴你”。
其實,能夠觀察到的也僅僅是車來車往,其餘的就是重兵把守,比蓋子捂的都嚴實。
馬子拎著兩瓶開水進來,給曹本送了一瓶,轉出來,給藍蘭杯子裏續水時輕聲問:“藍經理晚上有事嗎?”藍蘭看著他,等他下文。
“晚上老周喊你喝酒,老地方”。
藍蘭點點頭。周尚文搬到倉庫旁邊坐班去了,也不經常過來。
一起吃飯的還有一位陌生人,長袍禮帽氣勢不俗。周尚文介紹是做大買賣的錢先生,藍蘭心裏明白,一定是葉隊長的上級領導。
錢先生熱情地握著藍蘭的手道:“久仰,久仰。獵人大名如雷貫耳,為了方便話,找了這個地方請你,失敬的很”。
“不必客氣,錢先生。我跟老周多年的同事,隨便慣了。有事你就直接吧”。
酒菜上齊,舉杯寒暄客氣一番之後,周尚文道:“藍兄知道那個軍械修理所的事吧,錢先生就是為修理所的事過來請教你的”。
藍蘭心裏一動:這麼多人關心這事,這個‘修理所’絕非等閑之地。就把這修理所疑之處和槍戰之事都了出來。
“據我們所知,那裏不是什麼軍械修理所,而是一間‘毒氣彈’製造廠,日本人重點防範高度保秘的地方,所以守衛森嚴。“毒氣彈”投入戰場對我們中國抗戰大局極為不利,影響重大”。
藍蘭恍然大悟。
“那怎麼辦?”他關切地問。
“必須徹底摧毀它!”錢先生的手重重地敲在桌上。
“不瞞你,我帶了一個組的同誌過來執行這個任務,跟蹤了幾,邊都靠不上,請求上級領導批準,找到你,請你協助”。
“都是我們中國人的事,責無旁貸。你們都掌握些什麼情況?”藍蘭問。
“外圍情況是日本人每兩次運送炮彈,早上七點到八點,下午三點到四點,每次兩輛卡車,一車是護衛,一車送來炮彈,再把加工製造好的‘毒氣彈’拉回到軍部倉庫。每次隨車護衛都有一個隊的日本兵”。
“裏麵的情況你們有情報嗎?”
“不多,隻知道裏麵也有一個隊的日軍駐守”。
“裏麵的工作時間,吃飯休息時間,掌握多少?”
“裏麵都是工作到晚上十點,才停掉發電機,吃飯都是日本人自已做好送過來,上下班卡車接送。而且沒有任何一個中國人能參與到於之相關的事裏麵”。
藍蘭自已喝了一杯。共產黨的力量不可覷,了解的這般詳細,雖然自已在它旁邊琢磨,但是,比起共產黨的神勇,自已差的不是一點半點。
“你們準備用什麼摧毀它?”藍蘭問。
“我們搞到一種美國人用的烈性炸藥,隻要一點點就能把它炸的稀巴爛”。
“好,我們一起幹”。藍蘭舉起酒杯,信心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