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上街買什麼?”藍蘭問。
“邵大伯的老毛病又犯了,我趁這時候空閑去抓了幾付藥。這幾你沒過來,一萍姐老提到你,還不讓我跟你。哪逮的狗?這麼老實”,陳姑娘摸了摸狗,狗舔了舔她的手。
“空閑我就過去。對了陳姑娘,你現在跟我去個地方,有事跟你,離邵家不遠。”
陳姑娘隨藍蘭到了菜園子,隻有養贍夥子一人在家。藍蘭放下黑狗,任它和陳姑娘在院裏戲耍,隨夥子回屋裏查看了他的傷情,見傷已收口,很快便會痊愈,更加放心,出來道:“來,陳姑娘,我帶你各處轉轉”。帶陳姑娘到後麵的菜園子,黑狗也屁顛顛地跟在後麵。
藍蘭把馬六人住這裏的打算跟陳姑娘了。陳姑娘道:“哥,他們是你的親兵?”
他笑了笑不置可否。“你空閑的時候過來,幫他們練練飛鏢,有你五六成的功夫就行了”他道。
陳姑娘應了。轉了一圈,陳姑娘道:“哥,沒啥事我趕緊回了,一萍姐還等著煎藥”。
“你告訴你一萍姐,有空閑我就去看邵伯。這個地方輕易不要跟別人。我送你“。黑狗也要跟著去,藍蘭道:“回去等我!”黑狗乖乖地站住看著他倆。
陳姑娘驚訝地問:“哥,它能聽懂你的話?”
藍蘭感覺和它生活很久了一樣,心裏也頗為驚奇。
藍蘭帶著陳姑娘沿山腳的路繞過去,就到了太樸寺門前,陳姑娘自個順太樸寺巷回邵家了。
藍蘭回去檢查霖道挖掘的情況,見裏麵已經挖到了大石塊的邊上,挖不下去了,測了一下挖掘的長度,估計是到山邊了。對那個養贍夥道:“跟馬他們,沿石塊向右挖一挖看看情況,出口最好在半山的地方”。又把黑狗交待給他們,這才回勞工公司了。
其實,他並沒有回公司裏,而是沿著火車站前的那條路朝渡口的碼頭過去。盡管這條路他已經很熟很熟了,但他還是習慣性走過去,腦子裏映過的是路兩邊的房屋支支杈杈的巷道和周邊的情形。
深夜的時候,季昌民又悄悄的進了藍蘭的堂屋。
“你能確定那個叫梅恩勤走浦口去北平?”藍蘭問。
“非常確定。上和水路都不可能,隻有鐵路快相對安全”。
“時間會是什麼時候?”
“快則一周慢則半個月,肯定要動身。你決定幹啦?”
藍蘭微微點點頭。漆黑的屋裏,藍蘭這一點點動作令季昌民心情大好。仿佛早有準備,季昌民掏出五條“黃魚”放在桌上,黑暗裏泛出瑩瑩的光。
“你們能有多少人參加?”藍蘭問。
“四個組十二個人”。
“他們都擅長些什麼?”
“各種器械武器都訓練過,擅長的還是近距離刺殺”。
“沒有機會近距離辦事,既便是有機會刺殺,行動的人也脫不了身。”停了一會,藍蘭又道:“準備六支德國毛瑟盒子槍,各配十匣子彈,兩隻九六擲彈筒六顆榴彈,兩箱手雷。找一個使用擲彈筒的高手一起過來,另外準備五百塊大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