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趙銘去衛生間倒了髒水洗了抹布回到宿舍,卻發現床位被占了,而且剛剛在宿舍的兩個大人也走了,隻有那個叫小秋的同學和學生會幹事在整理自己的東西。
他不動聲色的走了進去,放下手裏的物事,開口道:“我說這位同學,這是我的床位,麻煩你讓一讓。”
小秋立馬像被踩了尾巴的狗一樣跳了起來:“誰說這是你的床位?”
一旁的青春痘也冷笑道:“床位都是定好的?你說是你的就是你的?”
說完還拿著花名冊揚了揚:“我們學生會可以根據實際情況安排,你還是另外再找吧。”
趙銘眉頭一皺,隨即放鬆了開來,眼睛像一把利劍一樣直刺對方的眼神“:哦?誰說的?什麼時候學生會有這麼大的權力,可以安排學號了?”
隻見青春痘的眼神明顯閃躲了下,但是兀自強辯道:“學生會的事,你一個新生懂啥?你叫什麼名字?”
趙銘不動聲色,指了指掛自己胸口的新生卡。這時候對方才看到這個學生居然連學生卡都掛起來了,說明對方已經提前報道了,隻是自己沒有留意到?
然後他看了看上麵的名字,在花名冊上找了下:“103室6號,趙銘。果然靠窗上鋪的床位是他的。”
趙銘知道那個叫小秋的同學床位是是十號,正位於對麵一排中間上鋪的床位,這個喜歡踢球的家夥,一直以自己的學號床位號都是10而沾沾自喜,身為替補卻要了班裏球隊的10號而不自知。
青春痘不知道趙銘在想什麼,但是眼前的情況顯然他早就有準備,反正木已成舟,對方一個人,自己兩個人,還能怎麼滴?
趙銘見對方沒有挪開的意思,於是脫掉舊外套,拿出口袋裏麵的手機,走到門口直接打了出去。宿舍裏麵兩個人聽到隱隱約約的聲音:吳主任……趙銘……已經……宿舍裏了,有個情況……反映下……
青春痘顯然有點慌了,強忍住內心的驚慌,對小秋說道:“沒事,學長罩你,怕個鳥。”心裏卻嘀咕著這個學生說的吳主任是誰。
趙銘收了電話,看著宿管科那邊過來的四個人,不由得笑了。
過來的正式那個叫小秋的父母和宿管老師和班主任羅老師。剛剛到了門口,羅老師就有點疑惑的看著趙銘,感覺這個學生有點麵熟。於是趙銘大方的伸出手說道:“羅老師你好,我是計算機一班的趙銘。”
羅老師馬上臉上堆滿了笑容,跟趙銘握了握手,笑道:“趙銘啊,沒想到你也提前來報名了,今天上午沒看到你登記呢。”
趙銘笑道:“學生會的學長們很忙,我就不麻煩他們,自己一個人先過來了。”
羅老師帶著家長一起進了門,看到宿舍整潔有致,不由得點了點頭,對宿管嚴老師說道:“嚴老師,宿舍還不錯嘛!衛生都搞好了。”
嚴老師熱的滿頭大汗,一方麵是熱的,另一方麵卻是因為宿舍還沒安排打掃,這個宿舍居然已經被新來的學生打掃完畢,他有點心虛的看了看趙銘,說道:“還沒完全弄好,讓羅老師見笑了。”說完從口袋裏掏出手帕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可是因為心虛而不停的流的汗水,哪裏擦的完?
羅老師顯然沒去過別的宿舍,剛剛來宿舍的路上又被嚴老師有意無意的遮擋住了,自然沒有留意到情況。他看了下宿舍四周,說道:“還是簡陋了點啊,學校的經費不足,教育局每年撥下的經費又不見漲,真是辛苦你們了。”
這時候嚴老師感動的稀裏嘩啦,自然對羅老師感激涕零,就差說一句理解萬歲了。
此時眾人進了門才發覺宿舍氣氛有點尷尬,一個學生大喇喇的坐在床上,一旁是一個一臉得意的青春痘,青春痘見到老師進來了,急忙打招呼,坐床上的那位卻是根本無動於衷。這時候小秋的父母急忙進去把兒子拉了起來,介紹道:“羅老師,這是犬子周國秋。小秋,快叫羅老師。”
小秋-周國秋-不情願的叫了一聲羅老師,對一旁的宿管嚴老師根本沒有留意。但是趙銘見到眾人進了屋子,趕緊把座椅從角落裏搬出來,殷勤的請眾人坐下。周父和周母嫌棄的用手帕擦了下椅子才坐下,嚴老師尷尬的笑了笑,這時候趙銘笑道:“嚴老師,宿舍衛生已經搞過了,隻差床位上暫時沒有清掃,你們請坐吧,我給你們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