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五點,趙銘被生物鍾叫醒。今天高晴所在的愛樂樂團的表演是在下午三點滬上藝術展覽中心,受邀的嘉賓有滬上文化界人士,公職人員,教育係統工作人員以及部分學生代表。據說還有上邊的領導過來,隻不過趙銘得知的消息很少,所以他在跑步之後特地拿出了一套正式服裝,準備出門的時候穿上。石城到滬上將近五百公裏的車程,所以在時間安排上麵需要計劃好,畢竟下高速到滬上市區,也需要預留時間。這天中午需要早點吃了午飯,然後驅車前往滬上。不過高晴的演出應該是在節目的中後段,按照時間上排,都要接近四點了,時間還算是很充足的。
昨晚兩個人商量了下,今天早上是由趙銘送高母去醫院,把高朗接回來休息。中午的午飯本來是趙銘的任務,不過今天家政人員會過來,因此他接人回來之後午飯應該已經做好了,和高晴一起吃了午飯以後,送飯去醫院給她父母,然後他回來接高晴出發。
趙銘知道父親也有早起的習慣,就把昨晚的消息發了過去,換上運動服就出門跑步,不過經過6幢的時候,發現門口停了自己的車子。於是過去看看誰回來了,沒想到回來的是鄭甜甜。她今天一早回來拿一些衣物生活用品,還要帶一些暑假作業去李薇家,看樣子準備常住了。
趙銘拿出一張銀行卡,告訴她密碼後讓她玩的開心一些,不過鄭甜甜還是嘟著嘴不怎麼開心的樣子,趙銘隻好過去和他親熱一番,隨後走到門口正準備道別的時候,鄭甜甜開口了:“喂,就這麼走啦?”
六點半,趙銘比平時晚三十分鍾到家裏。他心虛的在6幢那邊洗了澡,換上一套平時不怎麼起眼的工作裝,回到17幢時高母已經做好了早飯,兩個人商量了下今天的安排之後,趙銘先送她去醫院換高朗回來,然後幫高晴起床,收拾出門需要帶的生活用品放車上。
八點一刻,家政安排人上門來做家務和午飯,菜單已經安排好了。趙銘連食材都不用買,直接等現成的就行。九點三刻,午飯做好,趙銘讓家政先準備兩份午餐打包,再和高晴先吃了飯,然後帶上生活用品和午飯去了醫院。上午十點半,他們已經在高速上。
去滬上將近四個小時的車程,趙銘甚至想讓司機來開車,但是想想自己個人的私事就不要過多的讓司機知道,於是耐著性子開到了目的地。
前世裏趙銘有嚴重的頸椎毛病,多年的文職工作,讓他全身上下幾乎沒有幾處地方是好的,病痛多年後單位直接解聘,他隻拿到了區區三萬多塊錢安置費用,甚至還隻是工資,沒有所謂安置的說法,趙銘隨後就看似瀟灑的離開了單位。要說有什麼遺憾,當然有,不過他並不太當一回事,畢竟隻是一份工作而已,而且在階層分明的單位,確實也是一種煎熬,離開是解脫,留下隻不過是混日子。而且就算事後多少年午夜夢回,他醒來之後也沒有多想什麼,過去的終究都已經過去。
下車的時候,趙銘一點都沒有不適的感覺,舒展了下身體,然後扶著高晴,背著她的小提琴盒去了滬上大劇院。中午時間很長,高晴也是在車上好好睡了一覺,不過畢竟是雙身子,車子再怎麼寬敞,睡在上麵也是比較勞累的,好在終於到了滬上。
今天滬上邀請米國愛樂樂團的演出,其實是一個官方的活動,這一世裏華夏和米國在上世紀初不管政治還是經濟上就有過多次交鋒,但是總體還是處於一個合作多於分歧的趨勢。不過米國的強勢地位依舊,歐洲和亞洲基本上處於壓製地位,幸運的是第一島鏈並不存在,華夏從上世紀初成立到現在,已經90華誕了。因此這個邀請演出,作為官方活動之一,據說得到了國家二號領導人的首肯,並且二號領導人也將出席,更別說二號領導人明年就正式亮相國際舞台。
趙銘把高晴送到愛樂樂團的工作間,這裏已經是人滿為患,不光是樂團工作人員,還有隨行的記者,展覽中心的工作人員,以及滬上官方人士。看著被眾星拱月般圍著的導師,高晴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趙銘則是陪坐一旁,兩個人說起來悄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