鮑曼見到的自然是趙銘和高晴以及高晴的母親,恰巧,這天早上,高晴和趙銘也看到了這份報道,對於這篇報道的作者鮑曼,也有了大概的了解。不過他們沒有想到的是,居然這麼快就見到了作者本人。
趙銘是非常有興趣和鮑曼先生做一番交流的,不過高晴的母親在場,所以他並沒有惹事,而是很紳士的和鮑曼握手,仿佛對方沒有寫過那篇報道一樣。鮑曼也是心知肚明,自然不會觸趙銘的黴頭,畢竟自己隻是一個小記者,對方可是數百億身家的企業家。
(什麼叫數百億身家的企業家,我像是那種窮的隻剩下幾百億的窮鬼嗎?)
時間回到兩天之前,趙銘從聖克拉拉回到了高晴家中之後,就陪著女兒玩了一整天,現在的高婧已經快要入學了,他和高晴兩個人在猶豫上哪裏的學校,雖然國外沒有什麼學校可以供選擇,但是他們夫妻兩個還是對於下一代的教育保持了高度的重視,高晴的家裏除了幫助高晴父母的保姆,還有一個保姆專門負責高婧的日常生活。國內有很多早教班不同,國外的早教是從嬰兒出生開始,因此高婧從小就是接受各種熏陶,高晴先後找過一些有特長的保姆,最早的保姆擅長聲樂,後來又陸續找過一些塑身教練,美術老師等等。
對於嬰兒的世界來說,有父母的陪伴比什麼都重要,尤其是趙銘這種一周隻能見女兒一次的情況,雖然趙銘已經做了空中飛人兩年多,但是他還是怎麼看女兒都不夠。不久前得知了鄭甜甜懷孕的消息之後,他更是對女兒分外珍惜起來,畢竟另一個孩子的出生,會毫無疑問的分散自己的精力,以後自己陪伴女兒的時間,會逐漸減少。就像父親說的那樣,兩邊都舍不得的時候,你會怎麼取舍?趙銘不知道,他隻能把現在有限的精力,全部花在孩子身上。晚上哄著閨女睡下之後,趙銘也短暫的休息了一下,隨後李薇走進了書房,她已經幫趙銘把聖迭戈本地所有的報刊找了並整理了,高晴則把收集好的關於博通公司近幾年的動態做了一張表格,放到了電腦裏,讓趙銘清晰的把握博通的動向。
而趙銘放鬆了一天之後,把自己關到了樓上的書房,和兩個人對所有搜集到的信息進行了分析,結合自己記憶空間中的內容,把所有能夠整理的信息歸類總結,這對未來幾天的談判非常重要。第二天一早,高婧早上起床見不到爸爸,難過的哭了起來。趙銘則隻有狠狠心,把心思放到了工作上。應該說這些年博通一直走在正確的道路上,雖然這個時空自己橫插一杠子,但是在大勢上對於博通並沒有影響。相反,自己在微處理器芯片上,反而受製於博通。
目前的博通,通過華音的養分飛速的發展,兩年前趙銘的未雨綢繆,並沒有給博通帶來多少影響。而當前情況,趙銘卻知道自己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博通的專利優勢太大了,大到可以在短短幾年內,抹平一切的差距,趙銘不得不防。根據歌穀的經驗,用來對付歌穀的那一套,在博通身上並不適用。
自己的優勢是什麼?自然是每年以千萬為單位的芯片訂單可以給博通,自己綁在了博通的戰車上,博通何嚐不是被自己綁定了?這是一把雙刃劍,一拍兩散隻能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兩敗俱傷幾乎就是唯一的出路。
自己的劣勢是什麼?自然是專利技術上麵,兩年前自己帶著書千萬美元的巨額資金來到聖迭戈,博通居然沒有被這麼大的利益衝昏頭,委婉的拒絕了華音高價收購部分專利的誘惑。這是趙銘這兩年唯一耿耿於懷的事情。這兩年通過羅藝在國內的分析,各種境外網站和渠道消息,她給自己分析出了一點苗頭,趙銘覺得簡直難以置信。
米國優先?這個名稱似乎在哪裏聽過,不過羅藝委婉的告訴自己,這就是米國的優勢,不得不承認別人有這樣的底氣,因為米國確實有這樣的能力在全球範圍內和所有的對手展開全麵的競爭,如果自己有什麼念頭或者付出什麼實質性的行動,搞不好米國直接翻臉,看上去華音的體量目前非常龐大,可是在約翰牛眼裏,恐怕和螻蟻差不多,動動手指就捏死了自己。
趙銘看了看羅藝發過來的郵件,中間有網頁地址,截圖,以及部分兩個人約定好了密碼的內容,趙銘花了十分鍾翻譯之後,感覺有點灰心喪氣。
這時候他想到了後世中一個民營企業被米國的專利大棒打的滿地找牙隻能乖乖罰了幾十億美元了事的事情,後來自己穿越的時候,聽說另一家民營企業也被米國商務部列入實體清單準備調查,而且這家企業的職工,大老板的家屬在境外居然被米國政府抓捕拘留了。當然這個家屬也在這家企業中供職,但是其中的內幕可不是趙銘這種小角色能了解的,自然有其無法宣諸於口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