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車子金萱還沒來得及和對方寒暄,就看到dontsova隔著開車的泵洛夫鎖上了車門,那個叫泵洛夫的大個子還示意自己係上安全帶,正在她感慨俄國人細心的時候,泵洛夫的一個電話,讓她警惕起來。
因為之前剛剛上車的時候,金萱發現這個泵洛夫經常通過後視鏡觀察她,她開始處於禮貌並沒有多想,但是這個電話讓她產生了警惕之心。
隱約中聽到了對方在電話裏了幾個她能聽得懂的詞語“羊”,“不錯”,“好價錢”。而Dontsova在一旁更是旁若無饒化妝,本來金萱見對方的打扮並不正經,她對對方就有點不是很感冒。正常來,如果是自己的親人,那麼上車之後,就會親熱的攀談起來,無論語言是否通,英語總是會一些的,國際通用語英語在俄羅斯也是普及的。但是這個有著大片紋身,穿著皮裘的女子,顯然怎麼看都不像是正經人。金萱出於禮貌,沒有對這個名義上是表姐的女孩子的打扮做評論,可是她在對方和泵洛夫的言語中聽的出來,兩個饒關係並不正常,泵洛夫在等紅綠燈的時候,還把手放到了女子的暴露的大TUI上麵,女子卻並沒有什麼反感,而是旁若無人放肆的大笑。
出於謹慎,金萱沒有流露出自己懂一點點俄語的意思,但是為了完成媽媽的心願,她突擊了兩個月的俄語也不是白搭的,常用詞語和短句她還是懂一些的,等到車子開出城區,方向明顯和自己要去的那個公寓的方向不一致的時候,金萱知道自己遇到麻煩了。該怎麼辦?金萱的大腦急速的轉動了起來。
此時的酒店,一個腹微微隆起的女孩子進入酒店,向前台客服詢問一個叫做金吉兒的加拿大客戶的信息,前台的服務員查都沒查,直接驚訝的開口告訴她道:“幾分鍾之前客戶已經被人接走了。”
年輕女子大吃一驚,要求客服人員再次確認一遍。客服笑道:“沒有錯,客戶是一個金發的加拿大女孩對吧?是我接待的,她還給了我兩百盧布的費。”
Dontsova心頭巨震,沒想到居然遇到這樣的事情,她接到公寓管理員電話之後就匆匆從家中趕過來,就怕來的晚了親戚會擔心等的心焦,所以第一時間趕來接國外來探親的親人,誰知道有人居然提前把人接走了?這是怎麼回事?她急忙拿起手機,打電話回去問公寓管理員,親戚有沒有留下聯係電話之類的,果然不出預料,什麼信息都沒有,親戚國內的電話已經停用,一種不祥的預感出現在心頭。
此時在車上,看著道路旁邊的路燈不斷的在往後麵退去,金萱再次把對策在腦海中過了一遍,隨即下定了決心。她假裝不經意的對女子開口道:“你應該是維克多莉婭奶奶的孫女,dontsova表姐吧?”她這個話有個陷阱,她故意把姨外婆的名字錯了,如果對方沒有仔細調查,或者是通過竊聽電話得知了一點點情況,就隻會把重點放在dontsova這個名字,而忽略了維克多莉婭這個名字,實際上名字應該是維克托莉雅。在英語中,D和T兩個字母的發音差別還是很大的,所以金萱不擔心對方不上當。
在國外,錯人名是很嚴重的錯誤行為,會被認為不禮貌,尤其是親人之間。所以女子不虞有詐,聽到金萱的問話之後就回過頭,回答道:“是啊,金吉兒,這次旅途很辛苦吧?聽你是從華夏轉道過來的?”
雖然這話聽起來很是關切,但是就這麼短短的一句話讓金萱覺得像一盆冷水從頭澆到腳,但是她畢竟是經過大場麵的人,更何況家破人亡都挺過來了,這件事最多就是誘拐人口,所以心誌堅強的她完全沉下了心,她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既然是最壞的打算,就要想辦法自救。於是接過話題道:“是啊,我本來在加拿大留學的,要不是父母了,我還不知道有個姨外婆在俄羅斯。這次父母要我過來探望外婆,我就抽時間請假過來了,正好在俄羅斯過個聖誕節。家裏讓我給你們帶了一些禮物,你知道的,我母親在國內經營了一家珠寶店。”
一邊金萱一邊打開自己巧精致的行李箱,開始翻起了東西。然而她翻了一圈也沒有找到那個不存在的存放珠寶的盒子,於是她驚慌的道:“表姐,不好了,我的珠寶盒掉在酒店的保險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