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趙叔良在家中心憂兒子而長籲短歎的時候,此時華州的另一個別墅裏麵,趙永成也重重的歎了一口氣,開口道:“你這女人怎麼就能一點破綻都沒有呢?”
“沒有破綻咱們就逼她露出破綻,我不相信她什麼錯誤都不會犯。”話的赫然就是方鳴億。
“不成,真要做出這種手段,到時候公司裏得不償失,好像是咱們逼迫人家走似的,趙銘不在,咱們就這樣下手絕對不行,絕對不能這麼做。”開口的是鄒長友。
瞿偉民還是慢條斯理的泡茶喝茶,見眾人沒有動靜了,這才開口道:“為什麼要等她犯錯呢?咱們現在可是大股東了,趙銘不在啊諸位,她李薇隻是一個代表,並不能行使大股東的權力。我們現在要的,隻是一個趙銘不在,無法處理公司高層決策的狀態,正所謂當斷不斷反受其亂,這時候該下手了,別等趙銘突然回來了,到時候就肯定無法推行我們的計劃了。”
趙銘不在情況下,公司股東中最多的是趙永成的25%,接下來是總廠的股份23%,工會的股份5%,宋媞的股份1%,趙永成、總廠、工會聯合起來就是超過50%的多數,完全可以趕李薇下台,如果李薇不就範,相信以趙永成的威望,完全可以架空李薇,到時候趙永成總經理董事長一把抓,大事也就定了。
趙永成狠狠的抽了一支煙,他已經很久沒有抽煙了,自從01年癌症手術之後,就再也沒有接觸過煙酒,前兩去和黃幸良借紅酒會商談的事情,就是要爭取總廠那邊的支持,條件已經談妥,就等趙永成最終的決斷了。
想了許久,香煙也抽的差不多了,趙永成最後道:“就這麼辦,明我去滬上,順便把公司股東會議開了,今年年底也要有個法,如果不能趁趙銘不在的時候把事情定下來,以後趙銘回來了咱們就更沒有機會了。”
“不是趙銘失事了嗎?怎麼他……”鄒長友著急的道。
趙永成歎了一口氣:“我總覺得,那子沒那麼容易出事,不定咱們這次失算了。如果這次是對方做的一個局……”
眾人都是嚇了一跳,拿空難來做局?年紀居然有這樣的心思?這也太恐怖了吧?
“不見得吧?我看這子這次是回不來了。”方鳴億臉色有點蒼白,他有點像是安慰一樣開口道。
“開弓沒有回頭箭,大家既然上了一條船,咱們也就這能堅定的走下去。”趙永成狠狠的把煙頭按進了煙灰缸。
眾人逐漸散去,最後一個走的瞿偉民朝趙永成使了個眼色,後者心照不宣的虛掩了書房的門,沒有徹底關上。三分鍾後,汽車發動遠去的聲音在樓下響起,接著沒多久,瞿偉民重新走進了書房的門。
兩人重新坐到了座位上,瞿偉民開口道:“老趙,你準備怎麼做?”
“明的年度總結大會完成之後,我會順勢提議提前召開股東會議,到時候你們幾個讚成就成了,然後下午的時候老黃直接去滬上,我就會提議擇日不如撞日,及時召開董事會,把李薇趕下台。”
瞿偉民點點頭:“老趙,你要給對方一個體麵的台階下。你知道我的意思,如果做的太狠了,趙富那邊可能過不去。”
趙富以前是工會主席,後來趙戈寒進公司的時候他把工會主席一職交給了趙戈寒,在趙戈寒擔任總經理的時候,再次出山擔任了工會主席,如果趙銘是華音公司的主心骨,那麼趙富絕對就是華音的定海神針,在老職工中間他的威望僅次於趙永成,而在新進職工中間,趙富的地位也很高,因此是華音內部各方麵都要顧及的一個角色。
趙永成笑道:“這是自然,到時候把董事長的職務給李薇,讓她去抓行政,研發和售後,趙富那邊也不出什麼話,我再提議把銷售、生產管理、財務和人事抓手裏,這樣大事就成了。”
見瞿偉民還是默不作聲,趙永成笑道:“當然少不了你的,一成的幹股,如何?”
“老哥厚道人,還是咱們老無線電廠的兄弟們照顧啊,隻不過我那邊一攤子,開銷還是有點太大啊。”瞿偉民雖然是感激的語氣,但是出來的話怎麼都像是並不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