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萱知道,長時間住在酒店肯定不是辦法,但是這兩個人一老一少,帶在身邊也不現實,所以她在暫時安置下兩人之後,開始思索起對策來。國內的話,自己隻有弟弟可以依靠,但是兩個人言語不通的人肯定不方便照顧。加拿大那邊自己雖然有同學有朋友,然而關係也就那樣,自己出點錢可能可以照顧一段時間,但時間久了肯定不行,自己還要去歐洲非洲和南美,帶著祖孫兩個肯定不方便。更何況自己現在加入了英國國籍,更不可能把事情交給加拿大那邊的朋友。這時候金萱心頭一動,腦海裏突然出現了那個就是受了那麼重的傷也微笑著鼓勵自己堅持活下去的身影,隨即又出現了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的身影,但是她沒有匆忙做決定,而是帶著祖孫兩人,先去了公墓。
珀斯的公墓位於珀斯這個城市的西北角,附近有野生公園。也許是知道金萱是自己的親人,瓦蓮京娜開始對金萱有了一種依賴感,路上瓦蓮京娜一直不停的叫姐姐,下車之後更是抓著金萱和奶奶的手不肯鬆手,走到公墓門口,女孩終於知道了這是什麼地方,她的眼淚一下子流了出來。
金萱把瓦蓮京娜抱了起來,女孩則是把頭埋在了她懷裏,不一會兒,瓦蓮京娜母親和家人埋葬的位置到了,金萱把車上的鮮花放了下來,依照華饒習慣在墳墓之前磕頭。雖然不明白金萱的動作是什麼意思,瓦蓮京娜也跟著金萱一起跪下來磕頭。隨後,在風中金萱開口道:“雖然我不知道你們家族在澳洲是怎麼過的,但是既然讓我遇到了瓦蓮京娜,以後我就會護著她一輩子,直到她結婚生子,我也是她的姐姐。”
回去的時候,瓦蓮京娜的奶奶特地讓金萱在珀斯的南珀斯公寓繞了一下,告訴金萱這裏是瓦蓮京娜父母和祖輩們居住的地方,顯然瓦蓮京娜離開這裏的時候還,對這個地方並沒有太多感情。看著這裏的好話住宅,刻意看的出來當年瓦蓮京娜祖輩的生活條件並不差,隻是因為一代代的沒有什麼收入和一技之長,逐步變得沒落了,想到這裏,金萱不由得感慨社會才是真正的大學,弟弟在這半年裏的變化脫胎換骨,更是做出了自己都難以置信的決定,既鍛煉了自己,也給自己找到了一條出路。
回到酒店的金萱自然知道老人有話要對自己,這個名叫娜塔莉亞的老人,服務了羅曼諾夫家族一輩子,應該有個好的歸宿,所以金萱不介意給對方一個開口的機會,把一個一歲大的孩子拉扯大,而且吃的穿的都是優先想著孩子,就憑她這份善心,值得她去尊重,雖然祖孫二人沒有血緣關係,但是勝過一般人太多了。
午餐時間,金萱帶著二人去了酒店的自助餐廳,顯然這祖孫兩個人這些年來都餓壞了,每個人都拿著堆成山的一盤食物帶到了座位上,金萱以為對方肯定吃不完的時候,沒多久,兩人餐盤已經差不多都空了,娜塔莉亞還想去拿吃的,但是顯然她撐壞了,瓦蓮京娜也是如此,金萱隻好告訴她們,最好不要一次性吃太多,隨後攙扶著兩個人回到了酒店,給兩人吃了消化的藥之後自己也躺了下來。
午睡醒來之後,老人和金萱坐了下來,瓦蓮京娜安靜的坐在了奶奶懷裏,看著兩個人話。
“我是一個孤兒,娜塔莉亞這個名字也是姐的祖母給我取的,那時候我剛剛被我父母收留,正好給瓦蓮京娜的奶奶作伴,童年的事情我記得不是很清楚了,我們以為我們的世界就是那個的圍牆裏麵的別墅。在我開始懂事的時候,父母告訴我們不要隨便外出,外麵很危險。日子一的緊張起來,家裏的食物也開始變差了,我在十歲的時候,有一次和父母外出買菜,結果遇到了穿著白色外袍的一群人,那些人臉上塗著白色的油漆,嘴裏用最惡毒的言語詛咒我們這些外國人,我甚至看到我的母親一路上哭泣著不敢言語,在我們回家的時候,突然就有人把我抓走了,等我被放回去的時候,母親跪在地上,瓦蓮京娜的祖母也跪在地上,最後父母離開了我們,我再也沒有見到他們。”
“我在二十歲的時候結婚了,丈夫也是家中的仆人,但是沒想到沒幾年,丈夫急病死去,我也沒有孩,就斷了繼續結婚的念頭,專心服侍姐和家人。瓦蓮京娜的奶奶是在我三十三歲的時候去世的,後來我帶著姐搬了家,因為沒有收入,我們很快就失去了自己的房子,隻能住到租住的公寓裏麵,後來姐結婚生了孩子,姐丈夫在結婚那年就失蹤了,姐告訴我他是被人殺害了,後來姐生了孩子也因為產後虛弱,堅持了一年多也去世了,我一直不敢和孩子,孩子還,我要把她撫養大,然後再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