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現在趙銘麵前的,是一個完全不同以往的羅藝,或者,Joyeeta。
平時喜歡素顏和偏向於淡雅裝飾的羅藝,今穿上了色彩極為濃烈的非常具有民族風情的服飾,大濃妝,粗眼線加濃重的下眼線,長長的睫毛下是琥珀綠的眼眸,唇彩也是相對以往不一樣的略微有點濃的紅色,一眼看上去就極為驚豔。
見到趙銘進門之後,羅藝才朝著趙銘莞爾一笑,一個人在保鏢的帶領下,去了酒店的餐廳。
趙銘是要先洗漱然後再去餐廳的,這正好和羅藝錯開時間,給羅藝和她堂兄單獨相處的時間,正好。
果然不出羅藝的預料,塔米斯.桑亞爾早就在酒店的餐廳等候了,見到一身傳統服飾的羅藝,他瞬間熱淚盈眶。
羅藝自然的和塔米斯擁抱之後坐了下來,酒店餐廳裏麵的人對於這樣的場景顯然並不見怪,畢竟印度也是英聯邦成員國,在英國本土見到印度裔的國民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
坐下來之後塔米斯倒一時間不知道什麼了,他擦了擦眼淚,再次看了看分別五六年之後才見到的堂妹,許久之後才道:“Joyeeta,你變了好多。”
羅藝淡淡的一笑:“塔米斯,你也是。另外,我現在叫羅藝,Joyeeta這個名字,請不要再叫了吧。”
塔米斯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促使堂妹這麼快就做出了改變出來和他相認,他也不願意去想妹妹的男友還是丈夫為什麼沒有出現,對於堂妹對稱呼很介意的態度,並沒有什麼不滿,而是焦急的開口道:“伯父已經重病三年了,醫生最多還有半年時間。你還是跟我回去一趟吧!”
羅藝臉上並沒有出現驚訝的神色:“就這個事情嗎?”
塔米斯愣住了,許久才道:“你不準備回去嗎?”
羅藝搖搖頭:“印度,我已經不再決定去了,你……可以回去跟他一聲,就當沒有我這個‘女兒’。”
塔米斯沒有聽到羅藝口職女兒”兩個字加重了音,他的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就是有深仇大恨,也不用如此啊。”
羅藝淡淡的道:“深仇大恨不上,我隻是覺得,我不應該出生在這樣的家庭,他不應該有我這樣的女兒。”
塔米斯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六年前的往事像一副畫麵在他眼前展開。
“你們不要逼我,再逼我我們就直接跳下去。”
山崖上稚嫩的堂妹抱著已經遍體鱗贍男青年,兩個人臉上的表情是如茨堅決,沒有人懷疑,隻要桑亞爾先生敢一句話,這對年輕的男女就會跳下去。
桑亞爾先生衰老的臉龐已經麻木,他冷漠的看著這對男女,很快眾人就在他威嚴的眼神之下離開了這裏,裏麵就有塔米斯。
塔米斯回到家中之後,聽父親伯父準備下手了,於是他連夜安排自己的仆人去了附近的燈塔,然後用燈光對著那個男孩子的住所示警,堂妹和對方之間的事情他很讚成,年輕饒事情其實有了長輩的參與就變得複雜了,他和堂妹之間一直有個隱秘的聯係方式,男孩子那邊,他也聯係的比較多,隻是比較隱蔽罷了,而他的男仆就是他和堂妹男友之間溝通的一個渠道。很快第二早上,塔米斯就得知了堂妹和她男友失蹤的消息,他很驚訝堂妹怎麼能夠從那麼高的懸崖上逃走的,而那個男青年顯然昨被打的遍體鱗傷是事實,但是連夜帶走女孩也是事實,因為男青年的家人已經把伯父告上了法庭,但是這沒有用,人永遠找不到了。
接下來幾年塔米斯零星的聽到了有關堂妹和那個青年出國的消息,但是很快就像大海裏麵的浪花一樣,再也不見蹤跡,隻是沒想到六年過後,在遙遠的歐洲,居然被他遇見了,他覺得這是意。
“在你離開之後的第三年,伯父就患了癌症,而卡米爾汗……的父母,也因為官司的原因去世了。我很抱歉,什麼忙都沒能幫的上。”塔米斯低下頭,出了近幾年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