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懷中的女人早就進入了夢想,趙銘卻一點沒有睡意,很罕見的失眠了,睡眠質量一直很好的趙銘可以難得會有這樣的情況,於是在女人均勻的呼吸聲中,他決定出去走走。
趙銘穿著睡衣走到護士站的時候,發覺除了值班的護士,還有自己安保公司的幾個工作人員,他記得裏麵鼻子一側有一顆黑痣的夥子姓曹,於是他問道:“曹,有沒有功夫陪我走走?”
其實他走出來的時候,五個安保公司職員就看到他了,今做領班的正是這個姓曹的年輕人。
曹壓根沒想到趙總還記得自己姓什麼,心情激動之下忙不迭的答應下來,本來這就是他的工作,於是他吩咐留下的三個人做好工作,自己則叫上另一個姓徐的同事和趙銘一起下了樓。
四月底的江南,清爽宜人,萬俱寂,隻是夜裏在綠化區走動,多少有點怪異,而且三個人在昏暗的路燈下,景色也看不到多少,但是趙銘就是想著要出來走走散散心,想一些事情,於是就自顧自的走著。曹和那個姓徐的安保人員跟在後麵不到三米遠的地方。
幾乎每個醫院都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故事,或者奇奇怪怪的地方,禁止別人進入,或者是有什麼忌諱的,就像當年在石城工業大學的校園那樣,趙銘至今還清晰的記著自己在黑夜中陰暗的路燈下,騎車帶著長裙飄飄的李薇在晚自習後從校園穿過,留下李薇銀鈴般的一連串笑聲,嚇得幽會的情侶有如驚鳥一般的逃去,隻是時光不再,大學生涯很快就過去了。
走的時間久了,自然不會感覺到一丁點涼意,身上也開始熱了起來,趙銘停下了腳步,因為他聽到兩個安保人員已經停下了腳步。趙銘這才轉過身一抬頭,才看到皎潔的月光下,自己的影子被拖的很長很長,隻是怎麼自己的影子邊上,還有一個影子?自己前麵可沒有任何饒啊?趙銘嚇了一跳,回過頭看到曹和他的同事也很驚訝又緊張的看著自己這邊,那個叫曹的更是步走了上來,還沒忘記抽出腰間的警棍。
趙銘艱難的轉過頭,看到一個人背著一具什麼東西站在自己麵前不遠處:“趙銘?你怎麼來了?”
趙銘這才聽出來這個饒聲音是江平,心中緊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見到江平從前方路燈下的路麵走了出來,於是開口問道:“江平,你大半夜的不睡覺出來嚇人啊?”
江平哂然一笑:“你不也是沒睡?怎麼,睡不著?”
趙銘點點頭:“有點事情,要好好考慮下。”
江平道:“那我不打擾你了,你們也回頭吧,前麵是水池,沒有路了,我是過來洗東西的。”
他抬了抬手中的那具看上去很像人體的東西笑道:“這是實驗室的模型標本,時間久了就需要清洗,管理員偷懶,我實在看不慣就隻好自己動手了,恰好不巧實驗室裏邊的水龍頭壞了,我直接扛過來到池塘邊洗下,你還別,比水龍頭洗起來快多了。”
趙銘無語,難怪剛剛兩個軍人出身的安保人員那麼緊張,顯然他們剛剛肯定是以為遇到什麼奇怪的東西了,這場景確實有點瘮人,看不清的情況下,隻要是正常人都會覺得是一個人扛著一具“屍體”吧?
既然老同學了前麵沒有路,那自己就走回去吧。於是趙銘四個人兩個在前兩個在後,一邊走一邊著。
“你不是經常睡眠吧老同學?”江平問道。
趙銘搖搖頭:“也不是,難得失眠一次。”
江平道:“你平時事情多,心事也多,能夠有個好的睡眠很重要,你喜歡喝茶嗎?我看你辦公室常年都放著很多茶葉和咖啡的。”
趙銘知道江平的是自己在華州和滬上的辦公室,他搖搖頭道:“我那些東西基本上都是用來招待客人或者和公司高管碰頭用的,你可能不知道,我的秘書第一個任務就是要背經常來訪的客人或者是公司高管的愛好,喜歡喝紅茶還是綠茶,普洱還是碧螺春,還是喜歡喝什麼口味的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