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情況很常見,不是什麼人都能夠功成名就,每個人在各自的年齡階段都會麵臨著現實的問題,有的人妥協了,有的人堅持著,隻有堅持到最後的人才會是勝利者,而絕大多數人都會在這個過程中,逐漸掉隊。
就比如聖丹尼斯小鎮的內特,聽艾米說那個家夥高中畢業之後就一直在鎮上混,偶爾打打零工,談過幾個女友,但是一直沒有結婚,現在已經是鎮上的一個混混了。而那個和他發生矛盾的維斯特,自從鎮長父親被趕出鎮子之後,就再也沒有聽說過他們一家的什麼消息,也許多年之後會在他們家的老宅看到對方,可是康納清晰的記得,維斯特家老宅子在他離開米國的時候已經成了聖丹尼斯著名的鬼屋。其他的人呢?那個校長叫什麼來著?還有他那個豐滿的秘書,似乎當初巴結他的笑容還在眼前,可是他連對方的名字叫什麼都不知道了,也許是桃樂絲?
康納在思索中漸漸的開始犯困,終於眼睛最後還是閉了起來,而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們臥室不遠的地方,同樣有個人也睡不著。與其說父親在年三十晚上的話語震耳發聵,還不如說趙銘自己覺悟更加深刻,趙戈寒夫婦的到來給了趙銘一個思路,身邊親人的支持就屬於意外的驚喜了。畢竟大家都長大了,除了明白了自己的社會責任,也明白了很多關於國家和民族的事情。
至少和康納的溝通過程中,不存在任何障礙。
本來趙銘以為和康納這種從小生活在米國中部接受純米國教育的年輕人在溝通上會出現矛盾,可事實上,趙銘小看了自己這個侄子,康納顯然非常明白自己的位置:他所認為的祖國拋棄了他,甚至把他當做敵人一樣對待;他的父母早幾年就放棄了那個沒有什麼道義和公理可言的國家,那個被金錢腐蝕的國度,那個槍支泛濫,歧視無處不在的地方;他敬重的華盛頓先生,更是拋棄了一切,為了一個看不到光明的未來努力,甚至甘於讓生命處於危險之中。
這一切都是什麼原因造成的?康納不認為原因出現在自己家人親人和身邊人身上,他這個年紀的人有自己的判斷,好惡感非常強烈,對於世界的認知也是非黑即白,既然那幫**養的不把自己當人看,那麼自己何必想著回避這個話題,狠狠的幹回去就是了。
事實上趙銘對於康納這種直接的,非常剛烈的情緒非常無奈,但是他沒有辦法挽回這一點,每個人都會成長,不同的階段對於事情的態度也有差異,他所要做的就是開導對方。既然康納願意做事情,那自己不會吝嗇什麼,讓他去做就好了,當然前提就是在安全的環境下,所以聯想到今天上午趙戈寒夫婦的來訪,趙銘迅速的下定了決心。
年初八一早,趙銘就打電話到了中原文化公司總經理辦公室。
按理說這個時間應該是所有公司新年上班的第一天,大家不是忙著互相拜年就是在會議室開會,但是趙銘顧不得這些,直接找到了蔣舒。
蔣舒也沒有想到這麼快就有指示下來,對於趙銘要她提供的一整套關於連鎖經營產業的方案,具體方向是酒吧和酒店,她很快就有了自己的判斷:趙總這是要做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