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萬英尺的高空上,一架前往華夏滬上的波音777飛機的商務艙裏麵,睡了一覺的馬克.紮克伯格整個人的精神都放鬆了一些,他伸了一個懶腰,這裏是商務倉,不擔心動作過大影響到別人,所以在醒來五分鍾之後,他這才拿掉了眼罩,正想叫空姐送點吃的過來的時候,身邊座位上的人遞過來一聽咖啡。
看著那張熟悉的麵孔,馬克驚呆了:“你怎麼來了?”
普利西拉撇了撇嘴角:“我怎麼不能來?”
馬克苦笑:“我本來隻想一個人來的。”
普利西拉握住了馬克的手:“我也想見見她,我其實很佩服她的。”
馬克無言,隻能緊緊的去握住了對方的手。
沒過多久,馬克猛然間想到一件事情,他緊張的環顧四周,這個商務艙裏麵沒有什麼乘客,空姐也在前艙的角落裏麵的椅子上小憩,他壓低了聲音說道:“我們都出國了,你不擔心……”
看著馬克神秘兮兮的指著機艙內的天花板,普利西拉笑著說道:“那兩個人自顧不暇,而且你有正當的理由,難道我就沒有麼?”
普利西拉說的是自己的職業和家人,她現在聖何塞哈克學校擔任科學教師,但是她的誌向並不在於此,經過幾個月的考慮之後(其實是去了歐洲培訓),她還是去學校辭職了。之後普利西拉的規劃很簡單,如果可以的話,按照就近原則,進入加利福尼亞大學舊金山分校醫學院深造,完成學業後進入了附近的綜合醫院,成為一名兒科醫生,現在這段時間,就是她在為深造進行準備,學院沒有開學,這兩個月她自然是可以到處去遊曆的。當然這些都隻是她表麵的身份,她和她的父親一樣,都會在各自的工作崗位上努力奮鬥。
隻是近幾個月和馬克交往多了,普利西拉已經察覺到,這個曾經標榜美麗和自由的國度,到處充斥著各種社會陰暗麵,她不像她父親那樣飽經滄桑,也沒有體驗過哪些難民的待遇,但是在父親餐館的這段時日,她可是親眼見到過的。
作為一家中餐館,生意是不用擔心的,來這裏用餐的大多數都是一些華裔和米國喜歡嚐鮮或者熱愛中餐的人群,而每天不小於三位數的客流量帶來的必然就是浪費,所以老陳在每天的忙碌之後,還要操心這些剩下的食物和泔水。
按照以往的習慣,老陳都是把泔水送到了城外的養殖場,不光是要自己出錢出力,還要給對方一定數目的補貼:而這樣的事情要是在國內,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每個餐飲商家隻要在店門口附近放個泔水桶,就會有養殖場的人自動的上門回收,別說錢了,說不定讓他們出錢回收都有可能。
好不容易處理了泔水的事情,剩餘食物就成了大麻煩,當然老陳可以把這些食物放在泔水裏麵處理掉,可是他並沒有這麼做,華人勤勞節儉的傳統在老陳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他每天把這些食物重新加工高溫消毒之後,提供給了那些偷渡過來的難民。
是的,就是沒有戶口的難民,這些人沒有綠卡沒有身份,打工都沒地方去打工,更別說收入了,老陳和他的妻子當年是做過難民的人,知道這些人生活的艱辛,所以毫不猶豫的在見到一批難民像老鼠一樣東躲西藏之後,做了一個決定:免費把這些剩餘的食物提供給難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