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範建就看到不遠處司機驅車朝著自己過來,他扔掉了嘴裏的半截煙,再次跟侯自咲握手道謝之後上車離去,他知道這些年前妻一直在敗家,隻是想不到這麼大的家當敗的這麼徹底,就剩下最後一套房子了,其餘的房產,他都想方設法的給一套套的收了回來,隻是東西可以收回來,人心呢?
誰也不知道能不能收的回來了。
範建讓司機帶自己先去了香江華庭物業所在的公司大廈,他打算和老羅敘敘舊,畢竟離開國內去羅斯發展之後,和趙銘工作室這幫老人的聯係自然而然的就少了,更別說已經退下來的劉大鵬這些人了。也就老羅,還有滬上的秦園現在能夠經常見到。聊完了之後就是回家,他現在也是有家室的人了,對於現在的家庭和人際往來,他格外的珍惜,所以不管業務多繁忙,每周他都要回國一趟,看望妻兒,看看老友。
可是車子剛剛離開了城市主幹道,上了高速就聽到急促的電話鈴聲一陣陣響起,屏幕上麵的號碼是一個華州的陌生號碼,他估計可能是前妻吳晴的,就不準備接,但是電話三番兩次的打了過來,他不得已隻能接通了電話。
“什麼?有人逼你賣房子?好,你等著,我這就過來。”範建臉上的青氣一閃而過,隨即他對著司機說道:“回醫院。”
司機沉聲應了下來,範建想了想,隨後還是給老羅打了電話,擔心可能有什麼意外,所以他第一時間就找到了老羅,畢竟老羅召集人手比較方便。
於此同時,在華州的一座商住樓裏麵,一間辦公室內,男子的吼聲隔著房門都能聽到,其餘辦公室內的人一個個戰戰兢兢的聽著傳來的聲音,不敢有絲毫動作。
“什麼?不就是一個違章麼,怎麼還要傳喚我?”金振燁難以置信的聽著秘書的彙報,坐在辦公室裏翹在桌山的二郎腿也放了下來,嘴裏的怒吼別說整個公司,就是相鄰的樓層都能聽到。
眼前的秘書卻還是無奈的說道:“金總,事情就是這樣,這事沒人能夠代替您前去,要不……我開車送您?”
金振燁冷哼了一身,煩躁的起身在辦公室轉了幾圈,然後開口道:“可以,就開工地上的那輛帕薩特吧,低調一點,到下午四點半你送我過去,今天晚上的飯局你給我推遲個半小時。”
秘書恭恭敬敬的應了走出了辦公室,卻聽見金振燁在辦公室砸了一個煙灰缸,一些激靈的家夥,已經開溜了,就怕金總把火氣發在他們頭上。
說起來也是悲哀,這裏大多數員工都是從93年起從紡織廠出來跟著金振燁打江山的老夥計,其中也不乏一些有能力才幹的,隻是多年在金振燁銀微逼迫之下,他們一直都沒辦法離開公司,除了少數明智的脫身較早的人,這裏大多數人都有把柄在金振燁手中,不得不年複一年的跟著金振燁做一些違背良心的事情。
就比如現在一直負責公司的財務,雖然說是金振燁的親信,但是,誰都知道,金振燁把自己的一個所謂的侄女嫁給了對方,為了就是從工作到家庭徹底的掌控住對方。
又比如剛剛從辦公室出來的秘書顧小雯,雖然年紀不大,作為一個女性,容貌姿色還不錯,可是就是沒有人敢動心思,因為金振燁說了,他得不到的女人,別人也別想得到。而這位可憐的秘書,從18歲開始進入公司現在已經是第十個年頭了,一次都沒有談過戀愛,原因就是她本來應該是金振燁指定的媳婦,可是金振燁的兒子,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不能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