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不會的。”柳明凡突然有點語塞,他一直以為徐一帆是一個沒心沒肺的人,他從沒想過徐一帆也會有這麼脆弱的一麵。
“沒事的,兄弟。”柳明凡一把抱住徐一帆,拍了拍他的後背。
男人與男人之間,真的沒必要那麼多廢話。
“金,能麻煩你把我們送回去嗎?”柳明凡將手裏的包遞給二女,看了看空。
日已西垂。
“啊,好的。澤!”祈水珧金聽見柳明凡叫他,連忙蹭的站起來,乖巧地點了點頭,然後對著不遠處的澤叫喚了一聲。
毫無動靜。
“喂,快出來啦!”祈水珧金氣鼓鼓地走到澤身邊,敲了敲他的烏龜殼。
“嗚嗚!”澤依舊縮著頭,死活不肯出來。
祈水珧金看了一眼柳明凡,很尷尬地笑了笑。
柳明凡有點明白了,這隻烏龜是怕他呢。
自己有那麼可怕嗎?
柳明凡摸了摸自己的臉,暗中腹誹。
“喂,再不出來我就不理你了!一!”祈水珧金重重拍了拍澤的龜殼,有些氣憤。
居然讓自己在新朋友麵前那麼沒麵子,太過分了!遲早給你燉了!
但是澤還是一動不動。
“兩!”祈水珧金加大了價碼。
龜殼顫了顫,但還是不見澤伸出頭。
“一個星期!”祈水珧金背過身,抱著胳膊。
“這……”柳明凡四人愣愣地看著一人一龜,有些意外。
這哪裏是兩隻異獸啊,這分明就是兩個屁孩好不好!
澤悄悄探出半個腦袋,死死盯著柳明凡,好像隻要柳明凡有什麼動靜它就會縮進去。
“好啦,澤,笑一個。”祈水珧金摸了摸澤的頭,騎上了他的背。澤晃了晃腦袋,很不情願地擠出一個笑臉。
“嘶!”四人齊齊倒吸了一口涼氣,柳明凡算是明白為什麼徐一帆被嚇到崩潰了,這交錯的利齒配合這憨厚的笑容,的確有點驚悚。
柳明凡的嘴角抽了抽,強裝鎮定,“好了,走吧,色不早了,快回去吧。”
好在澤的龜殼夠大,五個人擠在上麵倒也不算勉強。
“金,我記得你們獙獙一族有一句話是‘見之則大旱’,但我今感覺你身上並沒有絲毫的火氣,這是為什麼?”在歸途中,柳明凡終是問出了心裏的疑問。
“這個姐姐和我過,我們獙獙一族曾和女魃大人有些淵源,可以是一隻追隨著女魃大人的。後來女魃大人因為與風伯雨師大戰之後耗盡了本源靈氣,克製不了體內的火靈,才被世人稱作旱魃。因為我們獙獙一族一直追尋著女魃大人,所以所到之處多是大旱,世人就把我們當作帶來大旱的怪物了。”祈水珧金將手放進水裏,劃出一道長長的水紋。
“那女魃呢?”柳明凡突然意識到《山海經》中記載的似乎並不完全是真實的,它記錄的應該隻是山海界所發生的,而當虛空屏障被打破之後的曆史,就變得很模糊。
這之間,發生了什麼?
“女魃大人在界,並沒有來到人間。”
柳明凡似乎抓住了什麼。
“界,應該就是山海界。人間應該就是萬古界,就是女魃在山海界。但是,這不對啊,那為什麼後來又有人見到過女魃呢?”柳明凡低聲自言自語著,語速極快。
“怎麼了,哥哥?”祈水珧金察覺到了柳明凡的不對勁,收回了手。
“金,你來這裏,就是人間,多少年了?”柳明凡突然意識到了什麼。
“一百多年了吧。”
“那你是怎麼過來的?是通過山海鏡的裂縫嗎?”柳明凡急需證明一件事,山海鏡的存在,似乎是一個悖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