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家裏,感覺如何?”陸銘扶著千嵐的肩膀,輕輕伏在她的耳邊。
“感覺很好,謝謝堂叔。”千嵐雙手緊緊攥著裙角,低著頭。
誰都知道這不對勁。
“以後呢,家族的事可就需要你多幫忙,那些族外的事,你就不要去操心了。”陸銘的手咋千嵐肩上遊離著,慢慢地,慢慢地,向下。
“我,我……”千嵐死死低著頭,臉紅的像是要滴出血來。
她對家族安排的命運提出過抗議,被無視了。
她本就是作為質子才去的人界。
“不要緊張,你可是我族奴王之女啊。”陸銘的食指輕輕劃過千嵐肩頭,滑向她的鎖骨。
“千嵐郡主,奴王召您過去!”關鍵時刻,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隨即是一聲通報。
正好救場。
“父親找見我!堂哥我先去拜見父親了!”千嵐“噌”地從椅子上站起來,“噔噔噔”地跑了出去。
留下一個陸銘。
“跑?能跑多遠呢?”陸銘直起身,看著千嵐的背影,嘴角噙起了一抹笑,很陰邪,很淫~媚。
“不還是我的身下玩物。”
陸銘在輕輕將手中的燙金文書放在桌案上,食指和中指在上麵摩挲著,一點一點,慢慢地移開。
隨後移到了一疊白紙上。
“嗯?”陸銘從中抽出一張,看了一眼上麵的字。
一整頁的“柳明凡”三字。
陸銘不是傻子,他渣過的女人比一般人見過的女人還要多,這三個字意味著什麼他不會不知道。
“好子,可以啊。”
一聲陰冷的低吟就這麼留在了大廳中,隨風低嘯。
……
……
“醒了?”嬴政睜開眼,看著躺倒在地上的扶蘇。
“咳咳,咳咳咳!我這是在哪?”扶蘇撐著胳膊從地上爬了起來,擦了一把臉上的水漬。
但是,肌膚的觸感卻告訴他,他的臉上是幹的。
“你在楚國。”嬴政隨手撿起一塊扁平的石頭,甩了出去。
打水漂,一種民間孩童的娛樂項目。
“楚國?”扶蘇甩了甩腦袋,左手撐地右手扶著額頭,雙目緊閉著。
頭好疼。
“這裏是雲夢澤,那邊就是洞庭山,其實朕從就想去那座山看看,去看看上麵的神仙。”嬴政看著飛向湖中心的石片,又拾起一塊石片。
石片在水麵上飄了很遠,一直到湖心,還在往前。
但扶蘇卻還沒能完全清醒過來。
又飛出一塊石片。
“但後來,朕滅了楚國,來了這個雲夢澤,卻沒能見到神仙。”嬴政站起了身,又甩出一塊石片。“後來朕才意識到,朕才該是那眾人之上的神仙!”
衣袍獵獵,冠高及。
“下皇權,皆為意,遵屬五德。五德終始,皆為循環命定,承屬金、木、水、火、土五行之續,互相更替,周而複始。
周得火德,秦得水德,水能克火,故秦代周。”嬴政的聲音很嘹亮,響徹整片雲夢澤,就連洞庭山上的鳥雀都因此四散而飛。
一步淩空,踏下洞庭。
“你這江南,朕可是垂涎許久啊。”嬴政站在洞庭山之上,看著東方無盡的江南道,眼中滿是貪婪之色。
羋楚之地,可養雄兵百萬,可育牛羊無數。這樣的豐腴之地,脂膏肥美,哪個帝王見之不喜?
“那個王翦,要不是他,朕還真不一定拿得下這偌大的楚國。”嬴政看著腳下的五十萬大軍,不禁發出一聲感慨。
就像當年,趙有李牧、廉頗二將,所向無敵。所幸秦有白起、王翦兩人,與其二者並列於戰國四大名將,終是為大秦宏圖打下些基業。
“可惜了,遇上了個張儀。”嬴政當然記得那個老夫子,早走了幾十年,卻給大秦留下了百年遺功。
這大楚,亡就亡了。
“這個項燕老賊倒是精明,損我大營兩座,斬我都尉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