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眼。
沒票。
那家私人博物館今天壓根就沒開過。
而我跟王童童在車裏。
這會我們兩個互相對視著。
總感覺像是見了鬼一樣。
到了下午。
我才開車回去。
特意把車子停在了那個地方。
就是上午我倒車的那裏。
仔細一看。
才發現那裏插著一根檀香。
檀香已經完全地被雨水給沾濕了。
可就算這樣。
這根檀香還是點完了。
看著我總覺得有一種很詭異的感覺。
我明明記得我跟王童童是去了那家私人博物館。
可大白天的怎麼一下子又……
……
王童童覺得晦氣。
她上樓,門剛關上。
我把包裏的那一把的符都拿了出來。
才發現上麵有一股味兒。
低頭一聞。
沒想到竟然都是檀香味。
驚得我立馬把手裏的一大把符都給撒了地上。
可看著滿地的符。
我又覺得不能這樣放著。
去找了個鐵桶。
從邊上再拿了打火機。
把滿地上的符都給撿了起來。
一張張地燒了。
還沒燒一會。
一道淡淡的人影就從邊上出現了。
他輕輕地挑了挑眉,淡淡地道,“宛兒,你學壞了,敢瞞了為夫,去了那種地方。”
那種地方。
我臉色一沉。
“死鬼,那張照片裏麵的那個地方真的跟這家博物館是同個地方嗎?”
江臨坐了下來,他看著我在燒著符。
他修長的大手一伸。
大把的符都落到了鐵桶裏燒了起來。
他淡淡地道,“嗯,是同個地方。”
“可地址相差簡直就是一個在西,一個在東。”
那張泛黃的照片裏。
這家私人博物館的地址明明就在……
“宛兒,那種地方,區分並不是在地址上,更多的時候是在所處的年代裏。”
江臨墨色的眸子泛著一絲絲的光。
他托著下巴,倒是輕笑道,“好在,那裏的主人家對你還算客氣,要是不客氣,你覺得就憑為夫那叫你幾聲,你就能回的來嗎?”
我聽著臉上一怔。
雙手止不住地顫抖著。
明明在哪裏的時候。
我一點都不害怕。
不,應該是一點都沒感覺到有什麼可怕之處。
而且還是大白天的。
可就是這樣我才覺得更加的恐懼。
像是那種從心底蔓延上來的。
然而如果不是這個死鬼。
那時候叫醒了我的話。
“那排著隊的那些人呢?”
江臨忽地冷笑道,“那些人?那些?嗯?”
“我看到的那些人,排隊的那些人。”
我一臉蒼白地道。
缺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
那些排隊的人,一個個人影都是很模糊。
隻有薛畢生,他手裏拿著那把黑色的大傘……
對了。
黑色的大傘呢?
我記得童童上車的時候。
那把黑色的大傘呢?
我猛地往門邊看去。
那把黑色的大傘沒了?
然而,江臨眯著眼,他的雙手一攤,一把黑色的大傘就落在了他修長的大手裏。
傘忽地自己打開。
裏麵飄出了一道白煙。
我看著這個白煙,下意識地整個人一縮。
江臨淡淡地垂眸道,“現在知道怕了?還要好奇嗎?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