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重地一吸鼻子。
在心裏把這個混蛋給罵了無數遍。
死混蛋,死鬼。
總是這麼作。
可究竟還是心軟了。
我冷靜下來,眯著眼朝著那頭看去。
那抹淡淡的人影隻是跟嫣華聊了幾句。
忽地他抬起頭。
往這邊看了過來。
而此時嫣華也朝著……
“林宛,閉上眼睛。”
玄離在邊上提醒我道。
我一下子就閉上了眼睛。
雖然剛才玄離用那副口氣對我說話以及態度。
可還是冷靜地明白到了一件事。
就算玄離對我的態度有多麼的惡劣以及不善。
可他究竟還是這個死鬼用來保護的我一個人偶。
所以這會他說什麼。
我都會照著做。
雖然沒聽到死鬼說的第三條。
可我還是隱約地覺得這個祭林山的不尋常。
並不是高城裏所能給我的那種很安寧感覺。
更多了一種很奇怪,很緊張,很……
嚴肅。
就在我閉上眼睛的瞬間。
玄離已經遮去了我大部分的身影。
他一臉不屑地朝著嫣華看去。
嫣華用雪紗一遮嘴,笑吟吟地道,“玄離還是這副老樣子,你也不說說他?”
“說他嗎?”
江臨如玉般的手指覆上了臉上的那具麵旁。
他淡淡地道,“他能聽的進去嗎?”
我在這頭不知道為什麼。
竟然能完全地聽到。
聽到那頭死混蛋跟那個叫嫣華的女人之間在說著什麼。
玄離。
很久以前就是這副樣子了嗎?
顯然死鬼跟這個叫嫣華的女人認識。
而且竟然連玄離都知道。
我心裏的那醋壇子再一次打翻。
我酸溜溜地張了張嘴。
可又想著在這裏。
死鬼交代過不許跟祭林山裏的任何東西說話。
所以我又閉上了嘴巴。
直到站在我麵前的玄離緩緩地從到了邊上。
我跟在了他的身後。
一瞬間好像有什麼。
幾道人影很快一閃而過。
像是一道道的煙霧。
煙霧一下子把整個山頂上的酒桌給占滿了。
每個酒桌上都坐著一道人影。
整整十八個酒桌。
沒有那個是空出來的。
我跟著玄離往邊上又是挪了幾分。
我盯著玄離看。
總覺得他好像對這裏的一切。
“宛兒。”
一道淡淡地聲音忽地在我而耳邊響起。
我猛地一轉頭。
看見江臨勾著嘴角。
他一頭黑色的長發。
他勾著嘴一邊笑一邊道,“怎麼不等為夫?一個人就跑上來了?”
什麼意思?
剛才……
不是……
我轉過頭看了一眼玄離。
而這會玄離人都不知道去了那裏。
我張口道,“你個死鬼,你明明剛才在下麵拋下我一個人上來了,你還戴了一副麵具,你的頭發還……”
我朝著這個死鬼的頭發看去。
黑色的。
他身上穿著跟我身上的這件旗袍上繡著孔雀一模一樣的長袍。
然而剛才……
我明明就是看到了他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