辟邪忽然笑了,“既然你信得過,就都不是問題。”
鴉眼看辟邪雖然笑了,但也知道辟邪實際上是五內俱焚,不再堅持,墨燕則充滿感激地看了一眼辟邪,對著鴉眼則是點點頭,坐回到自己的位子。
“金剛大人應該大概率......還活著!”辟邪雖然多年不問幫中之事,但和鴉眼等四人關係倒是很好,也沒有說什麼長篇大論,首先就把結論交代個了辟邪。
辟邪眼中精光閃動,問道,“消息是否可靠?”
鴉眼點點頭,說道,“可靠,咱們在孔雀王宮內部有眼線。但是咱們的人在王宮裏身份不高,王宮防守又十分森嚴,要把消息傳出來相當不容易,所以才多花了這些時間。”
辟邪眉頭一皺,隱隱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問道,“咱們的眼線在王宮裏是做什麼的?”
鴉眼說道,“是咱們的一位姐妹,在王宮裏是個宮女。她說東仲孝早上推著孔雀王的輪椅出去的,但回來的時候是一群人前呼後擁、大呼小叫、簇擁著一抬轎子回來的,亂成一團。東仲孝自然也在其中,等轎子抬進太醫房之後東仲孝衝著太醫房跪下磕了幾個頭,神色十分凝重,接著就回去了。”
辟邪說道,“太醫房?難道孔雀王在現場並沒有死?”
鴉眼搖搖頭,說道,“這就不得而知了。但東仲孝沒有留在王宮而是匆匆離去,應該是要趕著回去審問活著的人。”
辟邪點點頭說道,“的確如此,不論孔雀王是死是活,東仲孝都應該好好在孔雀王身邊好好陪著,就算他心裏不這麼想,也不會在這當口落人口實,讓人說閑話。但若說有一件事情能比孔雀王生死更重要的,莫過於追查凶手一事了。”
鴉眼接道,“所以他匆匆出宮應該隻有兩個可能性——其一,就他是手裏有現成的可以追查的線索,這線索最直接的可能,就是落在他們手裏的金剛大人了。”
辟邪說道,“抑或是王宮外有什麼可以破解此案的高人,東仲孝出宮,便是為了尋找此人......所以你才說僅僅是‘可能還活著’,對吧。”
鴉眼點點頭,說道,“其實......還有第三個可能性......”
辟邪看了一眼,搖搖頭說道,“不,應該不會是他。我和小金剛去接任務的時候雖然沒有看到臉,但是也算是對上一招。東仲孝武功雖高,但沒那麼高的內功。”
鴉眼問道,“有沒有可能是他讓手下來和你們碰麵的?”
辟邪搖搖頭說道,“可能性不是很大,如果真的是東仲孝買凶,弑父弑君是雙重大罪,他應該是不會讓其他人來和我們接頭的。隻能說,買凶之人是他的可能性並不高......他出了王宮之後去了哪裏?”
鴉眼說道,“還能是哪?那自然是他那寶貝銅雀樓了。”
辟邪點點頭,不再說話,似乎是在思考些什麼。
突然卻聽他爆喝一聲,手中不知何時已多出一把亮如秋水的長劍,他身法極快,一飛衝天,直接上了這間屋子的房梁。他掌中長劍委實是把絕世的名刃,此時再加上在瞬間凝上的無上霸武真氣,隻一劍便穿破屋頂。
他這一劍雖然厲害,但終究還是讓這位梁上君子避開了要害,饒是如此,卻還是被劍氣所傷。
“嘿嘿,久聞華山鬱少俠是號人物,卻是這般的待客之道。”
聽見“鬱少俠”三個字,辟邪眼中殺氣大盛,他不再管手中長劍,卻是抬腿一踢,踢破屋頂,硬是將屋頂之人拖拽下來。
“有那麼好走麼?留下了!”隻聽“哢嚓”的一聲,辟邪是以極為嫻熟的分筋手手法,將此人雙腳的腳踝都給抓脫了臼。
那人疼得臉都白了一層,卻還是強裝嬉皮笑臉說道,“聽說華山劍法堪稱天下一絕,我倒沒想到鬱少俠的掌法也是如此了得。”
此時辟邪眼中殺氣已然收斂,隻是淡淡說道,“好說,好說,馬馬虎虎。在下還會其他幾門功夫,不知閣下可是要一一領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