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演沈珀為人低調,演員們進組不敢發任何消息,新片在影視城裏幾乎是消無聲息地開機了。唐沁和辛岑的戲份都很重,整都要待在片場。沈珀的要求很高,有一場戲是辛岑的哭戲,試了幾遍都不行。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沈珀氣得喊了休息,辛岑走進休息室的表情也不是很好。唐沁在角落一邊等著一邊看著劇本。

沈珀抽了一支煙回到監視器前繼續拍,辛岑從休息室裏出來站在攝影機前,這一次終於有眼淚了,大家都鬆了一口氣,沈珀卻猛地站了起來。

“辛岑,你過來!”

沈珀的語氣讓所有人都嚇了一跳,辛岑麵無表情地跟著沈珀走進了休息室。

“你眼睛怎麼那麼紅,你塗了什麼?”沈珀直接問。

辛岑把視線轉開,不話。

“你這是想糊弄誰?糊弄我?糊弄觀眾?”沈珀繼續指責她。

“劇本裏寫傷心落淚,又沒有寫不能紅著眼睛。”辛岑反擊。

沈珀冷笑,“你這是傷心嗎?你這是病態。”

“你變態!”辛岑聲地嘀咕著。

“把眼睛洗幹淨,重新拍。”沈珀完摔門而去。

辛岑也氣得不輕,她轉身瞪著休息室的門,但視線一轉,她看到角落一個被板子擋住了大半的坐著的背影。

“誰啊?”辛岑大聲地問。

唐沁緩緩地站起來,從板子後麵出來,她揚了揚手裏的劇本,“我一直在這裏看劇本,不是專門偷聽你話。”

辛岑扭過頭,一臉倔強地:“你盡管幸災樂禍。”

唐沁笑了笑,“我沒那麼無聊,你好好準備,我先出去了。”

這一辛岑的戲整整拍了一,唐沁隻能挪到第二才拍。白白等了一,錢文妤想起之前辛岑對唐沁的態度有點不甘心。

“辛岑覺得自己專業,戲也不過如此,浪費大家的時間。”

唐沁則在思考另外一個問題,“辛岑以前和沈導演合作過嗎?”

錢文妤回想了一下,“好像沒有吧。”

唐沁回想休息室裏的情況,兩人不像是剛開始合作,雖然雙方態度都不好,但是隻有熟悉的人才會這麼肆無忌憚地話。

“你去查查,辛岑和沈導演到底有沒有合作過。”唐沁。

錢文妤有些疑惑,“你怕導演給辛岑更加多的戲份?”畢竟唐沁和辛岑誰是女主角還沒有定論。

唐沁搖頭,“我就是覺得有點奇怪,導演對辛岑比對我嚴厲很多。”好幾次辛岑的戲旁人都覺得很好了,沈珀硬是不滿意,讓辛岑重新來。沈珀對戲精益求精,但對辛岑更甚。

錢文妤不以為然,“辛岑的戲不如你唄。這就叫驕傲使人落後。”錢文妤並不是因為自己是唐沁的經紀人才這麼,唐沁在片場的時間很久,回到酒店還會和台詞老師繼續聯係劇本,除了睡覺,全部的時間都在琢磨演戲。

唐沁若有所思地搖頭。錢文妤一向對唐沁言聽計從,既然唐沁這麼了,她就去滿足唐沁的好奇心。

第二開始拍唐沁的戲,場景是唐沁飾演的角色最後一次坐在老屋裏自己的房間,第二她就要登上輪船隨著逃難的人群離家而去。唐沁準備完出來,工作人員還在布置場景,她就坐在椅子上等著。因為是落魄千金,國破家亡,唐沁臉上幾乎沒妝,衣著素淨,和旁邊的群眾演員沒什麼差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