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海雅遲到,攝影棚裏的所有人都在等著,萬年冰山臉的沈珀難得露出煩躁,他問負責演員的副導演何海雅還有多久到,副導演急得滿頭汗,一直在聯係何海雅,但是始終沒有回音。
辛岑已經化好妝在站在旁邊等著,急性子的她要是平時肯定已經火冒三丈,但現在麵無表情好像完全沒有情緒。
沈珀看到辛岑,走過去對她:“何海雅還沒到,你先去休息室。”
走得近了,沈珀看清楚了微腫的雙眼。辛岑一言不發,連看都不看沈珀一眼,轉身走進可休息室。沈珀叫來化妝師,讓她給辛岑冰敷一下眼睛。辛岑坐在椅子上,任由身邊的人擺弄。陪在旁邊的辛芷看不下去,歎著氣走出了休息室。
沈珀在攝影棚外抽煙,辛芷找到他,帶著怒氣:“導演,辛岑下午還有其他工作,就這麼無休止地拖下去嗎?”
事情的關鍵不在沈珀,但辛芷氣勢洶洶,他知道不光是現在拍戲的事。
“不好意思,我以後會讓工作人員盯緊一點。”沈珀無奈地。
“辛岑為了你的戲推掉了多少資源,雖然我們家是不差錢,但是也不會嫌錢太多了。”辛芷瞪著沈珀。
“我知道,我會處理好的。”沈珀低聲回答。
何海雅到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遲到了整整四個時。她打著哈欠走進攝影棚,旁若無人地走到沈珀身邊。
“導演,昨幹爹生日,我陪他喝酒晚了一點。”
仗著有程老撐腰,何海雅連一句道歉都沒有,隻是隨意地交代了一下。
“今的時間表昨副導演和你對過了吧?”沈珀忍不住。
“哦,”何海雅又是一個哈欠,“特殊情況嘛,幹爹知道我遲到了不好,晚上他過來請劇組吃飯。”
何海雅這麼,現場當然沒有人敢多一句,沈珀也隻能讓她準備一下趕緊開始。
哭戲一直是辛岑的弱項,她要麼表現得太直接隻是幹哭,要麼就是完全沒有眼淚,和沈珀要求的眼裏有戲相距甚遠。這一次辛岑完全入戲,眼中含淚,欲語還休。全場的人都被深深吸引住了,隻是和她對戲的何海雅錯台詞了。
前功盡棄。沈珀生氣地把對講機扔在台子上,工作人員都悄悄歎氣。
站在攝影機前的何海雅滿不在乎地:“可以後期配音的吧?蓋過去就好啦。”
沉默了一上午的辛岑終於爆發了,“你侮辱自己就好了為什麼來要侮辱演員這個職業。台詞不行、肢體僵硬、沒有情緒,你隻配演個木乃伊。”
得太激動,辛岑眼眶裏的淚珠掉了下來,何海雅沒想到不過錯一句台詞惹來這麼大的反應。四周又都是嘲諷的眼神,何海雅臉上掛不住,“辛岑,你是帶資進組有什麼資格我,至少我是堂堂正正進來的。”
平複了情緒,辛岑冷眼看著何海雅,“既然你這麼清醒,那麼幹幹脆脆出去吧。”
不過辛岑,何海雅轉頭看向沈珀,“導演,是她找茬我拍不下去了。”
辛岑也看向沈珀,目光平靜,似在等一個答案。
安靜的空氣像是凝固了一般,所有人的視線都轉向了沈珀。沉默了片刻,他隻淡淡地了一句,“拍別場。”
在角落看著的唐沁忍不住搖頭,她對錢文妤:“何海雅真的換不掉?”
錢文妤無奈地搖頭,“公司裏現在誰都不敢動她。”
唐沁之前拍的作品都是有熱度,但是沒口碑,這次好不容易有了能夠更上一層樓的機會,卻要眼睜睜看著整部戲被何海雅這個老鼠屎攪和了,她心中焦急。
唐沁和何海雅走出了攝影棚,錢文妤突然:“其實何海雅之前剛簽約的時候還是挺不錯的,本身條件好,態度也挺上進的。後來和圈子裏的人混在一起,聽了找棵大樹好乘涼這種話就變成現在這樣了。”
“有捷徑誰會不走呢?”唐沁反問。
晚上,程老在酒店包了一個宴會廳,劇組所有人都到了。何海雅坐在程老身邊趾高氣揚,好像誰都不放在眼裏。沈珀到了先去和程老打招呼,何海雅隻是象征性地點了點頭。唐沁和辛岑一前一後地到了,何海雅正等著她們,這時候她馬上挽著程老的手臂。
“幹爹,昨您過生日,我回去陪你喝酒今遲到了,兩位主演對我非常不滿意呢!”
唐沁剛坐下,辛岑還沒坐下,聽見何海雅的話不約而同僵了一下。
“誰啊?”程老問。
何海雅指了指旁邊的桌子,唐沁和辛岑隻能端著酒杯走過來。辛岑剛和何海雅發生衝突,唐沁很自然地走在前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