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件作品看起來已經有點年頭了,期間也不知道是否經手過別的主人,但是隻要想查,那就一定能查得到。”
薄簡安跟歐陽昀念對視一眼,給了我這麼一個答案。
“的確,布魯斯曼大師的作品跟尋常戒指不同,別說是找尋戒指的曆任買家……哪怕你想知道他手製的每一件珠寶背後的故事,那也是完全沒問題的。”相對於薄簡安,歐陽昀念的話好像更篤定。
“那……”我稍稍猶疑,卻在下一瞬間再度堅定,“能不能幫幫我?幫我找一找這枚戒指的主人,拜托了。”
我知道,這屬於侵犯我媽隱私的的行為,但我必須要這麼做。
以前我不曉得戒指的來頭,縱然想查也無處可查。可如今這麼一個機會擺在我麵前,還有什麼比弄清楚我媽的發病原因更重要的事情呢?
我等了這麼多年,經曆了種種大風大浪也沒有等到我媽開口……以後會有讓她主動開口的機會嗎?倒不如我自己查一查,也好心裏有數。
而且說不定,我還能就此解開我媽心中的症結,讓她的精神狀況好轉起來也說不定呢?
人生的每一個未知謎團,其實都可以看作希望。
“布魯斯曼大師是法國人,我有幾個從事珠寶和拍賣相關行業的朋友,這件事我幫你辦。”薄簡安的回應很利落,幾乎沒有半點猶豫。
說實話,我有點感動。
“那就先謝謝你了,”我滿臉感激,“如果你能幫我弄清楚這件事的話,我一定……”
“以身相許?”
薄簡安淡淡地用一句似乎像是玩笑話的話堵住了我沒說完的後半句,不等我反應就加快步速走到了前麵。
我讓他這四個字弄得不知道說什麼是好,卻聽身邊的歐陽昀念的嗓門倏然提高了八度:“以身相許?薄簡安,你現在小說電視劇裏都不稀得這麼寫了你知道嗎?還以為自己挺帥氣挺有魅力的是不是?老土!”
“……”
行吧,我無話可說。
……
這次雁雲山之行,開始的很倉促,結束的很倉促,中間還發生了些意外的大事。但無論如何,最後全都有驚無險——除了我悲戚戚地帶著一條瘸腿回家。
正因為我的這條瘸腿,接下來幾天的所有行程都變得跟我毫無關係,我被勒令在家休養生息。都說傷筋動骨一百天,我雖然沒傷到骨頭,可也是實打實地遭了幾天罪。
不過,我媽的狀態倒是出人意料的恢複很快。哪怕在雁雲山上弄出了那麼大的陣仗,當晚回到邱阿姨家不久,情緒就已經幾乎平複了。第二天她老人家就跟沒事人一樣,一大早起來跟邱阿姨一起給小菜園澆水,看上去心情不錯。
另外,在我這種近乎半身不遂的情況下,還多虧了有薄簡安。薄少爺看上去冷淡不耐煩地不得了,但該帶小煜他們出去玩兒的時候一次也沒有推脫過。
雖然來到沄城卻沒有辦法出門看看風景是件憾事,但隻要他們幾個玩的開心就好。再加上再過幾天就要過年了,需要準備的東西很多。邱阿姨忙忙碌碌地忙活著各式各樣的年貨采買,整日裏忙的腰酸背疼。所以在我的腳傷稍微好了一點,最起碼能一蹦一跳自如活動之後,就努力爭取了幫她打下手的活兒。就算幫不上太多忙,但最起碼也能分擔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