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道元的策略很簡單。
否認。
否認。
全部否認。
一個人的證言,不能完全當做證據,沒有實質性的證據,判不了他。事情都過去這麼久,他自認為沒有留下什麼有效證據。
一個人的話就想定他的罪?
不可能。
“您認為這全是汙蔑?”
“是的。”
“我調取了這三個案件的卷宗,疑點頗多,就說第一起案件。。。”又是三分鍾,卷宗內的疑點一個個擺在他的麵前,有他簽字。
這些東西。
不可能匿名結案。
“當初,為什麼把這麼明顯有問題的案件結案?”
“我很抱歉,當時經驗不足,沒有發現。”鄭道元一臉誠懇,眼神中卻帶著一絲戲謔。
“。。。”
接著。
一個個問題,鄭道元都從容回答,幹了這麼多年,要說沒點心理素質和應變能力,怎麼可能,總之,決不能就這麼把鍋背了。
承認的話。
又有至少三人要進來。
不。
兩人。
其中一個因為另一起案件已經在押。
陪訊團中也有財閥的人,然而,他們卻是不樂觀,這位檢察官可不是什麼善茬,若以常理去揣度,最後受傷的肯定是自己。
就說上午。
樸勇宇。
天知道樸勇宇還有個收藏庫,一個音樂盒攻破了其心理防線。
再說那個秘書。
他們也看了記錄,完全是說不出話來,堪稱教科書式的案例。短短五分鍾,就乖乖地把鄭道元給送了出來,還提供了不少線索細節。
正因為如此。
他們知道。
鄭道元鐵定完了,隻是鄭道元還不知道而已,這個完了,倒不會是太重的罪,隻是現在的崗位是保不住了,可能進去待幾年。
想來。
鄭道元沒有理由亂咬人。
不過。
出於保險。
他們還是聯合培訓,也是在提醒鄭道元,悠著點。
果然。
當輪到拿出真的證據的時候。
鄭道元慌了。
同樣慌的。
還有培訓團的其他人,因為他們這位檢察官不按常理出牌,完全跳過了剛才那三個案件的證據,指向了一個他們都措手不及的方向。
“這個筆記本,挺好看的。”
檢察官從公文包中拿出一個藍色本本,拍了拍封麵。
“什麼?”
鄭道元臉都白了。
和上午樸勇宇一樣的反應。
無他。
這都代表了一個可怕的事實,對方掌握了超出他們想象的信息,他在韓國司法係統工作多年,掌握的秘聞可以說是一籮筐。
然而。
認得記憶裏有限。
一些重要的事情,他都會記錄下來,一些重要的關係,他會手動記錄。眼前的藍色小本本,就是他這麼多年的豐碩成果。
淡定。
淡定。
鄭道元還算聰明。
記錄沒有明文,而是用縮略或者自己能看懂的方式書寫。
通俗來說。
算是個不嚴謹的加密文件。可是,數分鍾後,他明白了什麼叫‘沒有無法破解的密碼’,他的所謂加密,就好像孩童塗鴉一般。
---誇吧,說孩子有藝術細胞。
---不誇,就是塗鴉。
貪贓。
枉法。
僅僅念了兩個人,眾人就受不了了,都特麼是當局大員。
這時。
後麵的陪訊團聽不下去了。
再聽。
指不定出什麼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