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東源心亂如麻，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陳寶晏的問題。
因為那的確是他的私心在作祟……
陳寶晏見他不做聲，便別立刻對何太監道：“傳王太守等人進宮！”
一聽到這話，柳東源嚇得渾身顫抖，忍不住道：“陛下！您興許是誤會微臣了。”
陳寶晏忍不一拍桌子怒道：“什麼誤會？你私底下自己在組建軍隊，然後背著朕籠絡朝中重要的大臣……你覺得朕是傻瓜嗎？”
柳東源的眼眸微微一暗，他還真是低估了陳寶晏的探聽能力。
“難不成你還真想要朕效仿齊國前朝的那個姓元的敗家子，將皇位禪讓給你？”陳寶晏的眼中漸漸泛出一抹血光，眼神如同刀刃一般鋒利無比。
柳東源聽到這話便知道有些事情已經瞞不住了，但嘴上還是不承認：“陛下這話說得就不對了，微臣既然作為丞相，就應該要為陳國效力的。陛下可要想想，當年白家人一家都是。陛下的忠臣，可到頭來陛下對他們做了什麼？還不是趕盡殺絕了。”
陳寶晏被他話裏的威脅給氣笑了：“你在要挾朕？就不怕朕將你九族給誅了？”
“不敢！”柳東源道：“陛下可千萬不要忘了，您處置白家的之後，白家的那些軍隊對陛下可沒有多少是效忠的。現在微臣隻不過把他們接手過來，重新進行調教，都是為了陳國著想。”
看到陳寶晏沒有說話，他便繼續道：“難不成陛下就眼睜睜看著齊國在咱們的眼皮底下發展壯大，然後直接吞並陳國嗎？”
陳寶晏猛地一拍桌子，怒道：“你當朕是什麼人！你還真以為自己能夠主宰陳國的未來？朕是你的傀儡嗎？”
柳東源笑道：“陛下稍安勿躁。微臣所作的一切，都是為了陛下在鋪路。如果陛下連這些都不相信的話，那微臣也無話可說。”
陳寶晏冷笑一聲：“是嗎！你讓你的女兒在宮裏將朕其他孩子全都害死，也是為了幫朕？”
柳東源的臉色一變：“陛下！有何證據證明貴妃在後宮裏駭了您的孩子？”
此時皇後在一旁忍不住了：“丞相這話是在偏袒貴妃嗎？現在整個後宮除了她之外，其餘幾個嬪妃肚子裏的孩子全都沒了！除了她之外，還有誰能幹這個事情。”
柳東源朝皇後冷冷一瞥：“這後宮裏除了皇後您之外，還有其他人有子嗣嗎？要說嫌疑，微臣覺得皇後您的嫌疑更大。”
皇後忍不住怒道：“大膽！本宮怎麼可能會去傷害其他妃子的孩子？本宮可是有嫡子的！本宮的孩子將來就是太子，何必去畏懼旁人呢？反而看看向您和貴妃，千方百計想要把她的孩子立為太子。本宮都在擔心自己的兩位小皇子會不會遭受荼毒！”
柳東源怒道：“皇後這是在血口噴人！我柳家對陳國忠心耿耿，怎麼可能會做出這般傷天害理之事？”
說完他便轉身對著陳寶晏道：“陛下！此事一定要徹查清楚！究竟是何人在陷害微臣和貴妃？希望陛下給我們柳家一個交代。”
他不說這話還好，一提起這事，陳寶晏的臉色，便立刻沉了下去：“你覺得朕要給你們柳家一個交代？你何德何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