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寶晏卻嗤笑一聲:“他敢嗎?他要是連這種話都聽不得的小人,也不能坐上齊國的皇位!”
正在這時,忽然一個人慌慌張張地就朝他衝了過來,直接一下就撲到了他的懷裏!
陳寶晏隻感覺鼻息間傳來一陣女孩用的香粉味,一個本能就將懷裏的人往前一推,就像是扔垃圾一樣,滿臉嫌棄道:“這麼廉價的香粉也敢用!”
他習慣了白青檸身上那種特有的體香味,任何香氛在她身上,都會被轉化成為一種特殊的淡香,令人回味無窮。
習慣了一個味道,他怎麼會喜歡這些市麵上的庸脂俗粉?
小紅被他直接推倒在地,神色驚愕不已。
這男人有病吧,看到她這麼一個嬌滴滴的女子投懷送抱,竟然就這麼直接扔了出去!
還滿臉嫌棄她身上的香粉味!
這還真是刷新了小紅對男人的認知度!
陳寶晏就是個變態!
被她心裏詛咒的男人,此時帶著一臉嫌棄瞪著她,然後冷哼一聲:“長得這麼醜,還敢對男人投懷送抱!齊國的女人真是沒有半點自知之明,不知廉恥!殷墨瀾該好好管管下麵的婢女了,怎麼會放出來亂撲男人!”
小紅的嘴角抽了抽,她的相貌可是和白琳琅長得一模一樣,竟然被眼前這個男人嫌棄說“醜”!
雲佬半點也不同情她,而是對陳寶晏解釋道:“她不是陛下的婢女,不過是個山野村姑,不懂什麼禮節,陛下無需計較!”
陳寶晏再也沒有多看她一眼,便帶著怒氣跟著雲佬朝書房走去。
旁邊的士兵早就知道小紅這段時間千方百計想要爬龍床上位,心裏早已對她鄙夷不已,現在看到她竟然公然地對敵國國君投懷送抱,越發打心底看不起她,沒有一人上前攙扶她。
小紅在眾目睽睽之下,隻得狼狽不堪地從地上爬了起來,滿臉羞憤。
陳寶晏就這麼一路罵罵咧咧地走進了書房的院子,便看到了站在院子中間,滿臉陰沉的殷墨瀾!
他記得上一次和他見麵的時候,還是十多年前。
他跟著父皇去參加魏國和陳國聯姻的婚禮,曾和這個當年的少年狠狠打過一架……
殷墨瀾冷哼一聲,忽然朝他扔過來一柄長劍:“嚷什麼?有本事打一架!”
這張臭嘴,根本不像男人!
陳寶晏正愁沒處發泄失去白青檸的怒氣,一腳將那柄長劍踢開,從腰間抽出一柄長劍,對著殷墨瀾怒道:“打就打,誰怕誰!”
書房的院子頓時刀光劍影起來,墨遠平拉著雲佬退到旁邊站著,一幅隔岸觀虎鬥的神情:“讓這兩個小混蛋相互教訓一頓才解氣!”
陳寶晏承認,他這麼多年來,輸給殷墨瀾的,不僅是偽裝,還有暗地裏的操練!
他怎麼就打不贏他呢?
但是看到殷墨瀾那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狼狽樣子,頓時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你也不算贏啊,一張小白臉都被朕揍成豬頭了!”
殷墨瀾抹了抹嘴角的血漬,冷笑一聲對著旁邊的侍衛道:“先將他抬到客房,讓他躺個一兩天,才讓大夫給他恢複骨位!”
還笑得出來,他四肢都被他卸了,此時不應該是痛哭嗎?
既然不哭,那就先讓他疼個一兩天再說!
陳寶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