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少樺沉默了,皺著眉頭,卻怎麼也想不起昨晚暈倒之後的事,那怕一點影子都捕捉不到。
楚看著他一副糾結的神色,不由皺了皺眉,用手杵著下巴道:“倒是還有一個辦法,試試看那個翠有沒有撒謊……”
殷少樺抬頭看著他,不解其意。
楚在他肩膀上拍了拍:“你放心,你這件事還真是蹊蹺得緊,我會查出真相的!”
客船再度起航,第二傍晚就抵達了全州。
這兩袁家銘都是守在翠和奶娘的房間前寸步不離,以保證她們在抵達全州之前不和任何人接觸。
抵達全州之後,楚立刻安排葉捕頭去找人,他們則將翠和奶娘一起帶到了一家客棧裏住下。
住下之後,袁家銘還是一言不發地盯著翠和奶娘,弄得她們連吃飯都哆哆嗦嗦地。
楚有些同情地看著隔壁桌上翠那蒼白又失神的臉:“嘖嘖嘖!你老人家還真是不會憐香惜玉,這麼漂亮的美人都已經是你的人了,你對人家就像是犯人一樣……”
殷少樺目光冰冷地在他臉上劃過:“我沒碰她!”
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他們的對話,隔壁的翠忽然低聲抽泣了起來,哭得傷心極了。
此時葉捕頭終於帶著兩名婆子回來了。
殷少樺立刻站起身道:“立刻驗身!”
翠這一下驚呆了,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他,眼眶中全是眼淚,聲音顫抖不已:“你、你什麼?”
奶娘也忍不住了:“這也太侮辱人了!”
殷少樺卻目光冰冷地望向翠:“你要真是清白的,何必怕驗身?”
楚急忙拉著他道:“你這話錯了,正是因為她不清白,才要驗身的……”
他這話完了,才意識到不妙,想要改口,卻不知道該什麼。
那翠聽到這話,滿臉漲紅,看著殷少樺一字一句道:“虧我還將你看成了是救命恩人,才不惜犧牲自己的清白解了你的藥,你竟然敢汙蔑我!”
完她忽然就對著大廳裏的柱子撞了過去!
袁家銘眼明手快,一把就將她抓住,翠的頭直直地朝著他的腹部衝了過去!
看到袁家銘那齜牙咧嘴的樣子,楚急忙衝過去,拉著大哭不已的翠道:“姑娘你也別哭,這事吧起來還真是有些蹊蹺,我家公子也怕被人下套,才讓你驗身的……你要是所屬實,又怕什麼驗身呢?”
看到翠那傷心的模樣,他又道:“要是回了京城,公子家人要是知道這事,也得要讓你去驗身的,你這又是何必呢?”
粗忽然一把推開他,平了奶娘的懷裏大哭起來:“奶娘!讓我死了算了!”
那奶娘立刻對著殷少樺怒道:“既然你不想負責,我們就去告官!讓官府來解決這事!我就不信在這大齊子腳下,還能有這樣顛倒黑白的事!不定你才是真正的采花賊,不過給我們家姑娘下了迷藥!”
此話一出,客棧裏其他人頓時對殷少樺指指點點起來。
楚見狀不妙,立刻上前對那奶娘道:“喲!我老媽子啊,在船上我們不都談好了?你家姑娘一到京城就去見我們家主子,隻要我們家主子認了,她就是我們府上的人了!你現在這些話,可就沒意思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