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遇襲,鄧艾大驚失色,慌忙中下意識轉身就要逃。不料兩人來得很快,矮個那人伸手要去拽住馬韁,高個子則一棒子砸在了他的背上。
幾個月來的訓練總算有了些成效,電光火石之間,鄧艾不由自主地一閃身,卸掉了對方大半勁力,可那一棒子還是打得他背上隱隱作痛。
可那黑馬已然受了驚嚇,“騰”的一下立起前腿,虛蹬兩下逼退來抓它的那陌生個子,又幾步竄到一邊去躲開。
可惜,這時鄧艾已是身形不穩,“噗通”一下被掀下馬來,好在運氣還不錯,沒有被馬蹄踩踏住。
他頭暈眼花的正要爬起來,那兩名一臉猙獰的劫匪已再次圍了上來。隻聽著頭頂上風聲大作,他慌忙抬頭看去,那高個子一臉獰笑,手中的木棒已呼嘯著直衝他的靈蓋而來。
眼見避無可避,鄧艾手腳發涼,眼睜睜地看著對方,腦中一片空白。
不料那高個子忽然身子一滯,胸口綻開一朵鮮紅的血花,這時,耳中才聽到空氣被撕裂的聲音。他低頭看看胸口尚在微微顫抖的箭羽,又抬頭看向箭尾指向的遠方。百步外,兩名男子騎著馬漫步而來。木棒“啪”的一聲掉在地上,他一聲不吭地仰麵倒地,眼中滿是不甘。
另一名個子愣了一下,毫不猶豫地轉身要跑。
“啪”又是一支羽箭,穩穩地從他耳邊擦過,釘在身前不遠的泥地上。唬得他雙腿發顫,再不敢向前半步。
“你是魏卒?”這聲音中氣十足,正是高老頭。
那個子戰戰兢兢地回過身子,他雖然沒有著甲,但身上穿的是典型的曹營黑軍袍:“是,的是左將軍麾下。”
“哪個左將軍?”高老頭避世多年,對曹營中的人事變動自然是不知道的。
“是於文則,於將軍。”這個子哆哆嗦嗦的,縮著脖子像隻被雨水打濕的鵪鶉
“於禁?”高老頭一愣,又問道:“那你在這做什麼?”
那個子趕忙前言不搭後語地將這些的事了一遍,末了還不忘一句:“我們兄弟倆隻是想借匹馬回宛城,並沒有要這位爺命的意思啊!”語氣中帶著悲切。
高老頭等人沉吟半晌,沒想到這半年裏發生了這麼多的事。
年初劉皇叔打下漢中的事李子已經過了,沒料到關雲長居然同時發兵北伐,並且已經渡江圍攻樊城多日。這魏卒是於禁麾下的一名兵,和他們同來的一共有七軍,約三萬餘人。受曹操的命令南下救援樊城。誰承想剛到沒多久就中了關雲長的水攻之策,掘破河堤水淹七軍。
這是兩前的事,他們兩人是乘亂逃出來的,甲胄武器什麼都顧不上帶,也不知道戰局怎麼樣了,猜測恐已全軍覆沒。
高老頭想了一會又問道:“此行除了於禁,還有誰領軍?“
“還有龐德將軍,浩周護軍,朱靈將軍、董衡將軍、董超將軍、成何將軍……“那個子絮絮叨叨了一大堆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