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寫意手提著高跟鞋,奔跑在馬路上,這所城市有成千上萬的出租車,卻總是在你最需要打的的時候都消失不見,就如此刻的沈寫意。
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還有有些暴斂的喊聲:“死丫頭,敢給老子使過肩摔,我摔別人那會兒,你還穿著開襠褲呢,你給我站住……”
蘇景然和艾寧、雲清朗和慕子皓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免得此刻氣的想要爆炸的他誤傷到自己。
慕子皓是氣急了,原本隻是想要嚇嚇這個丫頭,給她點教訓,讓她以後別來酒吧助唱,沒想到,倒讓著丫頭結結實實的給放倒了,摔得後腰生疼生疼,他越想越生氣,想著今兒非要抓到她,狠狠的教訓不可。
前麵奮力的跑著,後麵鍥而不舍的追著,再後麵是邊走邊聊著天的三個人。
正在慕子皓要追上沈寫意的時候,就在沈寫意累的想要放棄的時候,忽然一輛車從她前麵駛來,車燈恍惚了她的雙眼,這輛不知是什麼車忽然的停在了自己麵前,明晃晃的車燈,讓沈寫意沒有看清車裏人,一個轉身便跑開了,消失在了街角的盡頭。
慕子皓沒有再去追,隻是站在原地,看著依舊開著車燈的越野,後麵的三個人也敢了上來,站在他的身側,靜靜的看著那輛久違了的悍馬。
他,回來了。
這所城市隻有一輛眼前的戰士悍馬,這個城市也隻有一個人會坐在它的主駕駛位置上,那就是,皇甫君傾。
車門打開,黃埔君傾優雅的下了車,走到幾個人麵前,牽動嘴角,溫暖的笑著說道:“子皓,阿寧,景然,雲朗。”
隻是簡單的稱呼,便那麼自然的讓人想起小的時候,他從來都是這樣稱呼他們,像是長輩,像是核心,這麼多年依舊一樣,依舊受用。
慕子皓上前一步,擁抱住黃埔君傾,親切尊敬的說道:“君傾哥,你終於回來了。”
身後的三個人也都微笑著,圍攏過來,叫著“君傾哥……”
似乎對於皇甫君傾,從小,他們更多的是敬畏和尊敬,而不是親切和熟悉。
即使是這樣,他們還是依舊渴望他在的日子,似乎所有的麻煩事情都可以迎刃而解,就像小時候,皇甫總是留下給這些個惹禍精擦屁股的那一個。
幾個人簇擁著皇甫君傾向說說笑笑的向著“魅”酒吧走去。
雲清朗笑著說道:“君傾哥,你回來的太是時候了,剛剛開了一瓶,路易十三,雖然沒剩多少,但足夠你喝的了……”說著還搖晃著手中寶貝似的瓶子。
蘇景然忽然笑道:“不對,君傾哥,你應該再早來一小會,你就可以看到,我們的跆拳道黑帶被一個姑娘過肩摔的樣子了,太有看透了,比激情片還帶勁兒……”
皇甫君傾微笑著,慢條斯理的說道:“清朗還是喜歡珍藏各種洋酒,景然你的激情片還沒有看膩,阿寧還是那麼不愛說話,而子皓還是那麼喜歡惹事生非,你們似乎還是原來的老樣子。”
幾個人不好意思的笑了,當然,除了此刻才忽然想起來,自己忘記抓到那個丫頭的慕子皓。
幾個人說笑著走進了“魅”酒吧。
隻是,走在中間的皇甫君傾回過頭,嘴角輕抿,眼角上揚,意味深長的看著沈寫意消失的方向,淡淡的,淡淡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