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的燈忽的一下子大亮,讓適應了黑暗的寫意有些措手不及,那樣的光亮刺得她眼角生疼。
慕子皓穿著睡衣,站在那裏,似乎已經站了很久的樣子,寫意太過於糾結剛才皇甫的出現,而沒有注意到那站在黑暗裏的慕子皓。
寫意穩住心神,說道:“沒有幹什麼,出去透透氣。”
說著就想要上樓去,在這個時間,和這樣的場景下,寫意不想和慕子皓過多的交流,雖然自己讓慕子皓回到家裏,但是他絕不是那個可以將自己的欲望泯滅在世俗中的人。
慕子皓聲音不大,卻讓寫意聽得真真切切。
“外麵的男人是誰?”
“沒誰。”寫意沒有回頭,淡淡的回答道。
“站在你身邊的男人,應該足夠優秀。”似乎是聽出了寫意言辭裏的疏遠,慕子皓的言語有些放緩。
寫意轉過身來,看著慕子皓,笑著說道:“放心,那個人足夠優秀,我先去睡了,哥。”
那一聲“哥”叫在寫意嘴裏,聽到慕子皓心裏,那麼一瞬間,慕子皓頹敗的像是抽離了體內的靈魂一樣,再怎麼努力,也被隔絕在了那一道門外。
看著寫意走上樓的背影,慕子皓跌坐在沙發上,抬眼看著燈火輝煌的天花板,太過明亮,恍惚了他的雙眼。
太過於鍾情,以至於忘記了自己那個不可逾越的身份。
寫意沒有回過頭,她那麼強烈的感受到了身後襲來的濃重的傷痛,隻是,對不起,慕子皓我們不可能,即使沒有血緣關係,亦不可能,你不是我想要的那個站在我身邊的那人。
寫意回到自己的房間,猶豫了一下,還是走到了陽台上,向下望去,正迎上樓下皇甫揚起的臉龐,看不清他眼眸中閃爍著什麼,卻看清楚了他上揚的嘴角,露出一排好看的牙齒,整齊潔白。
寫意像是害怕被抓到躲避懲罰的孩子一樣,快速的低下了頭,然後懊惱的埋怨自己為什麼要向下望。
寫意對著鏡子刷著牙,寫意伸出手,輕輕的拭去覆蓋在她嘴上的泡沫,露出了紅腫的唇,寫意有些癡癡的看著鏡子中的自己。
他的吻太過凜冽,讓人想忘記都不容易。
寫意躺在床上,微閉著眼睛,慢慢的睡著了。
那輛行駛在夜色裏的戰馬裏,皇甫輕輕的點燃了一根煙,嫋嫋的淡霧被從車窗外的清風吹散。
唇齒間還彌漫著她的味道,清新而微甜。
聽說她當著慕子皓他們麵前脫衣服,便扔下一屋子等待開會的部下,開車直接來到慕家,這個丫頭越來越能夠影響自己的情緒,應該盡快的將她納入自己的羽下,這樣才能安心。
隻是,好像不能一蹴而就,皇甫輕輕的吐出一個煙圈,慢慢的消散在空氣中。
第二天清晨,很難得的,寫意在家裏吃早餐。
好像慕家好久都沒有那樣的全家吃一頓早飯了。
慕慶國忙著給寫意和子皓倒著牛奶,熱情的有些讓人不好意思。
那樣一個人前無盡風光的男人,人後也帶著為人父為人夫的責任,這份責任讓他放下高高在上的身段,做最平凡的父親和丈夫。
徐靜琬笑著說道:“以後寫意,子皓你們每天都回來吃飯吧,隻有你們回來了,你們的爸爸才會回來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