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忙碌的眾人都震驚的看著那輛貨車撞向那個瘦高的女孩的最後瞬間,寫意恍惚間跌入一個寬闊溫暖的懷抱,那個懷抱擁著她,將她的頭埋向自己的胸口,如夢魘的細聲細語。
“乖,沒事了,沒事了……”
那是皇甫的粗重帶著點點不易察覺的恐懼的聲音,寫意便在那樣的聲音中失去了知覺。
寫意總會在他如冥音般的低喃聲音中失去意識,或是悲傷或是蒼涼。
那輛豔紅色的瑪莎拉蒂停在了無人的街角,孫櫻彎彎的眉毛,皺在一起,不滿的看著程陌。
程陌慢慢的點燃一根香煙,悠然的吸著,拖出一根圓圓的煙圈後,看著孫櫻,淡淡的說道:“爸爸要著急了。”
“我們已經結婚了,你和那個賤人不可能在一起,我是你的妻子,你不能無視我。”孫櫻瞪著杏眼說道。
孫櫻這幾天心裏一直憋著一股子怒火,記在前幾天,她和程陌走進了婚姻的殿堂,而一直到昨晚,他連碰都沒有碰過自己。
程陌帶著笑意的看著她,那笑容裏隱藏著不易察覺的厭惡。
不知道什麼時候,在他沒注意的時候,那個小時候有些任性卻天真無邪的櫻櫻,現在如蛇蠍般。
程陌將手中的煙蒂隨手扔出車外,然後漫不經心的解開自己和孫櫻的安全帶,孫櫻有些錯愕。
程陌忽然壓向了孫櫻,孫櫻有些驚慌。
程陌眼睛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看著孫櫻,一隻手解開她白色的西服扣子露出裏麵紅色的抹胸禮服,他熟練的尋找那禮服側腰身上的拉鏈,這是唯一一件他買給她的禮服,而腰身卻不合適,她卻固執的穿著。
腰身當然不會合適,因為那是程陌按照寫意的身段買的。
當程陌冰涼的手伸入孫櫻的衣服裏麵的時候,孫櫻震驚的長大的嘴巴,隨著那隻有冰涼轉為炙熱的手遊弋在自己胸口的時候,孫櫻臉色羞得通紅嬌柔的說道:“你幹什麼,在車裏呢……”後麵的言語被她忍不住的低吟聲代替。
程陌在她的耳邊魅惑的說道:“在哪裏,並不影響你旅行妻子的責任……”
說著手上加大了力度,孫櫻枚紅色的嘴唇微張,嚶嚶的呻 著吟,殘留的一絲意識,她嫵媚的說道:“爸爸會著急的。”
“爸爸的確著急了,著急抱外孫。”程陌隱藏著嘲弄,說著,隨即將那件本就低胸的禮服,褪到了她的腰上,絲毫不在意孫櫻大片的皮膚暴露在光天化日下那隨時會有人經過的瑪莎拉蒂裏。
豪華的空間裏麵,彌漫著曖昧糜爛的氣息,在不知時間的年月,那個擁有純淨笑容,牽起嘴角就可以露出好看整齊的白牙齒的男孩,開始慢慢的被熏染,一寸一寸的熏染成了今天這樣一個欲望和詭計的男人。
皇甫柔柔的看著躺在床上那個臉色白的像是一張紙一樣的女子,心疼極了,太過愛她,看見她痛苦便是折磨自己,這才是老天真正對他的懲罰。
那樣的可以看得見細細筋骨和血管的白皙的手,握在皇甫的手中,微涼。
她很涼,蓋了好多的被子都沒有溫暖她,看著此刻的她,皇甫那麼自然而然的想到了許多年前的那個自己,站在冬日的街邊看著那些全副武裝的人,護衛著那輛裝著要赴刑場的警車,他靠近不了,就站在最近的那裏,抿著嘴唇,死死的看著那輛警車。
那天也如今天一樣,冬日裏難得的好天氣,小小的自己穿著厚厚的棉衣,站在微風中,卻卻不住的顫抖著,冷的上牙齒不住的敲擊著下牙齒,那樣的微風卻如刀割一樣劃過自己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