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的寫意,帶著浴火的涅槃,她的發髻鬆散,衣服領口扣子開著,露出裏麵的大片白色皮膚。
手中舉著一把明晃晃的匕首直抵在自己的小腹上。
寫意麵容凜冽而決絕。
“皇甫,他還不是你的孩子,他還可能是一灘血水……”
那樣的話語從寫意的嘴裏說出來的時候,妖嬈殘忍極了。
皇甫眉頭蹙到了一起,慢慢的後退著,苦口婆心的勸慰道:“寫意,我們都有兩個孩子了,你就不能忘了過去,和我好好的過日子嗎……”
“不能!你可以忘記你怎麼折磨我的,但是我怎麼能忘了我卑賤的愛上了你,卑賤任由你玩弄,任由你折磨,我是怎麼活過來的,那段日子沒有小平安,我早就死了無數次了。”寫意尖銳的打斷皇甫的話語。
那樣的話語,聽在皇甫心裏,寒冷極了,對她用強,拚了命折磨她,就是我了讓她害怕自己,留在自己身邊,卻沒想到她逃走了,如今凜冽的用匕首威脅著自己,她的眼裏,曾經濃濃的愛意被恨所掩蓋。
對她的蹂躪折磨,是他心底最深的傷。
皇甫輕輕的問道:“你就那麼恨我?”
寫意忽然便笑得有些妖嬈:“你讓我把親生兒子放在孤兒院裏兩年多,讓我活在痛苦裏三年多,把我的一顆真心傷害的千瘡百孔,你說我應不應該恨你?”
皇甫頹然的說道:“寫意,所有的都是我的錯,你先把刀子放下,我們什麼事情都好商量。”
一旁的慕子皓也焦急的說道:“寫意,你會傷到你自己,放下刀子。”
寫意忽然凜冽的說道:“皇甫君傾,把安安還給我……否則我就和肚子裏的孩子一起死。”
說著那匕首深入了小腹,瞬間寫意白色的褲子上伸出了一絲紅色。
嚇壞了一旁的慕子皓。
而皇甫君傾大吼一聲:“寫意。”
隨後抿著唇,直挺挺的跪在了寫意麵前,愣住了一旁的慕子皓。
皇甫揚起頭,眼睛濕潤,那淚水不是假的,真真的流了下來。
他的聲音微顫:“求求你別傷害孩子,別傷害你自己,你恨我就紮我的這裏,不要傷害孩子和你……我錯了,我做錯了……對不起。”
他睜著明淨的眼眸乞求的仰望著寫意,寫意抿著唇,依舊無動於衷:“把我的安安還給我。”
皇甫拉著寫意的胳膊,有些歇斯底裏:“我求求你,留下來和我和孩子一起生活,我發誓,我再也不會傷害你了……別離開我,我錯了。”
此刻的皇甫,像是一個被拋棄的孤兒一樣,死命的抓著寫意的胳膊。寫意嘴唇顫抖,牙齒陷入了嘴唇裏麵,流出了絲絲的鮮血。
她低下頭,眼淚就掉在皇甫的臉上。
“原本多麼美好的一個家,就讓你給毀了,你親手毀了我的一生,毀了我的幸福,現在你來求我,你忘記我是怎樣求你的了嗎?怎麼求你放過我……”
就在這個時候,樓梯上爬下來一個小身影。
小平安看到了媽媽,歡快的跑過去,卻不敢上前,被那樣的場景,嚇呆了。
寫意看到了平安,一腳踢開皇甫,急切的走過去,抱起平安,大步的向別墅外麵走去。
後麵跟著慕子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