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七點半,原本應該在吃晚飯的鄭傑開車來到了機場,他將車停好後並沒有第一時間下去,而是一臉不解的看向副駕駛座上啃著漢堡的秦硯石。
“硯石,林哥不是要去見那個新人嗎,怎麼突然又去機場幹嘛?”
那個顧清寒可是被‘彼岸花’定義為最有潛能的新人,難道還有什麼事比將他收攏進來還重要。
秦硯石抹了抹嘴角的麵包渣,滿足的打了個嗝,拿上黑傘後道:“有人要來,林哥帶她一起去見新人。”
鄭傑一下車就打了個哆嗦,這個點玉城的外溫隻有三度,他被秦硯石叫出門的時候就披了件外套。
“接誰啊,這大晚上的凍都凍死。”
秦硯石裹緊大衣,將黑傘夾在肘部朝接機口走去,側目對著鄭傑道:“地藏王。”
鄭傑愣了半才想起來‘地藏王’是誰,表情宛若坐到仙人掌上一般:“她不是要去耶路撒冷待三個月嗎?怎麼回來就回來了。”
如同前文所提到的,能擁有名號的必定是通過多個場景且實力超群的一類人,而‘’地藏王’這個名號,怎麼看都不會是什麼雜魚人物。
秦硯石道:“你怕什麼,這麼久過去了,她可能變樣了。”
鄭傑捂著心口生無可戀道:“你還記得一年前林哥發抽起來,舉辦的那場比試嗎?”
秦硯石一愣,語氣中居然有一絲劫後餘生的感覺:“我可能這輩子都忘不了。”
“那一我被她打出屎來,又被打進屎裏,最後她還用屎來打我。”鄭傑的痛心道。
“好像是‘彼岸花’把她的腿給擰斷才結束的吧…如果不是林哥出來當和事佬,沒準這兩個女魔頭要把玉城給拆了。”
“嗬…”鄭傑苦笑一聲,“我怎麼突然心疼起那個新人了。”
……
他們一直等到九點半,直到外麵下起了暴雨秦硯石也在接機口等著。撐著傘的身體紋絲不動,麵色不見一絲疲憊,而鄭傑嚷嚷著自己要餓死了,一早就去肯德基買了套餐躲回車內了。
時間又過去了十分鍾,秦硯石就如同雕塑一般,持著黑傘在雨中佇立不動。
這令他原本就俊秀的容貌在人群中越發的突出,接機口出來遊客不斷的將視線落在他身上。
就在此時,比規定時間晚了二十分鍾的飛機終於到達機場。
隨著震耳的轟鳴聲中,Y0號飛機出現在雨幕之中,最後緩緩的落在了起降跑道上。
機艙的出口開啟,乘客們不斷從艙內走出,抱怨著這突如其來的大雨。
直到陸陸續續的大批乘客出艙以後,因為睡過頭被空姐叫醒的少女才遲鈍的從機艙中走出。
“嘶——真冷啊。”
玉城惡劣的氣就是她來到這的第一個歡迎儀式,少女裹緊大衣,慶幸自己出門帶了傘具。
“有秦硯石還有某個慫貨的味道…嗯…還有雞翅和漢堡?”
少女嘟囔著,纖細到過分的手捂著肚子。
在乘務員的提醒下,她提著有半人高的行李箱飛快從階梯走下,深色的高底靴踩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令少女不禁哼起未名的歌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