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寒似乎聽不出來林十堰話裏的意思,他平淡且理所應當的道:“啊,有什麼特別的嗎?”
在一眾人驚愕的目光之下,顧清寒抓住林十堰的手臂,將它從秦子身上拍開。
明明隻是個普通的新人,可是卻能夠無視林十堰所顯露出的能量,輕鬆的像是拍掉一些髒東西那樣。
“嗬…真是狂的讓人受不了啊。”大門那端突然傳來男人壓抑的嗤笑,在斑駁晃眼的燈光下,魁梧身影用譏諷的語氣道:“特別?你覺得你算哪根蔥?”
顧清寒放下手,側目看向那個身形變得模糊不清的人,依舊用那種不鹹不淡的態度反問道。
“你又算哪根蔥?”
是啊,林十堰也好,你們這裏所有的人都好。
就算你們表現出怎樣強大都不重要,也不用擔心,你們惹我不爽了,還在我麵前做出這種事情。
我,看不下去。
也忍不住你這種高人一等的樣子。
大門口的人向前走來,盯著顧清寒道:“我想起來了,你就是今見到的那個新人吧,餘知秋沒有教你一些基本的禮儀問題嗎?”
顧清寒看著那雙憤怒而陰驁的眼睛,忽地笑了起來,緩聲道:“剛剛火葬場打電話給我。”
“你什麼?”
那人繼續接近著。
麵對來勢洶洶的男人,顧清寒露出危險的笑容:“他問我,你媽要幾分熟?”
男人的全貌終於顯露在燈光下,變得清晰可見。魁梧到非人的身體在顧清寒麵前像是一座山,頭發往後梳理的整齊,冷峻肅息的麵容讓人望而生畏。
“宋浪,你怎麼回來了?”
“哦——”顧清寒恍然大悟,原來是這個喪門星啊。
馬碎司,宋浪。
在組織中,宋浪的性格一直是最難相處的,而他的做事方式與性格也決定了他是馬碎司的料。
衝動,偏激以及固執,他的眼中隻能容得下林十堰這樣的強者,經曆幾十次場景,並且具有領導能力,除此之外的任何人他都無法接受。
而餘知秋與蘇裴這兩個組織內的不定因素,對於宋浪而言就像是定時炸彈,他無法否認這兩人的能力之大,但也無法認可她們作為同伴的身份。
一直以來,他所尊敬的人隻有林十堰,還有建立‘地獄之歌’的創始人。而現今創始人早就成為了一個過去的故事,哪怕是比林十堰還要強大的人來到他麵前,他也隻會給林十堰一個人好臉色看。
宋浪剛忙完一些林十堰交給他的事情,花了三個時的時間從沛州趕了回來。但是才剛打開門就看到這個狂妄的新人居然把林十堰的手拍開。
這算什麼?
一個才通過一次場景的菜鳥居然敢對‘地獄之歌’所有人都默認的首領這樣做。無論是誰,在他的麵前做出這種事,他都要讓這個不知好歹的人付出代價。
於是,在搖晃不定的陰影之中,宋浪扭動著手腕冷笑:“你這張嘴是真的欠撕啊。”
“哦。”顧清寒無所謂的聳聳肩,“那又怎麼樣?再不回答的話你媽就要焦了。”
好,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