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羅蘭搖頭笑了起來,問向餘知:“這個叫顧清寒的人真的和他一樣?”
“誰知道呢。”
少女聳肩,從茶桌站起回到客廳,坐在沙發中。
“往好方麵想,他可能真的是那個家夥選中的人,但是往現實方麵想,他隻是存有我一半魂識的倒黴蛋吧。”
“但是那股擾亂真理的力量你也沒有擁有過,可他卻能掌握。”
“這個嘛,我倒也想知道呢。”
與此同時。
客廳沙發上,被塔羅蘭高看的顧清寒正磕著瓜子,對著牆壁發愣。
哦,你問電話機啊?
被他從樓上丟下去了。
昏暗的長廊外,一道搖晃的人影緩步行走著,發出低沉的嘶吼。
嘎吱——
房間的門被拉開一道縫隙,顧清寒的身影從中透出。
外來者被他所吸引,僵硬的扭過頭,聞到了香味。
是活人的味道。
斑紋縱橫的手臂無意識的蜷縮起來,隨著逐漸加快的步伐輕輕搖擺著。
怪物飛撲衝入門內,突然一架擺鍾迎麵撲來。
砰!
顧清寒反腳將他踢出門,手臂卡在門隙裏掙紮的喪屍不斷掙紮,顧清寒見狀又是一連串踢蹬。
“王八蛋…讓你老偷襲我!”
……
“他在幹嘛?”
塔羅蘭的神情很疑惑。
躺在沙發上的餘知秋起死眼瞼,毫無動容道:“發泄情緒吧。”
“我可以將這理解為徒勞之舉嗎?”
“隨你便。”餘知秋答。
“擁有你一半魂識,怎麼還像個神經病一樣。”塔羅蘭著,並轉看向窗台。
“讓我想起一個很惡劣的學生。”
後者發出嗤笑:“怎麼?你是在我舉止言談像阿卡姆瘋人院裏的家夥?”
塔羅蘭停頓了許久,目光落在餘知秋身上。
“我記得…你和醜見過一次麵吧?”
……
身後一道腥風撲來,將猝不及防的顧清寒撲倒。
他愣了一下,才想起剛剛自己似乎又忘記鎖上窗戶?
惡臭大嘴咬來,顧清寒還沒回過神便感到熟悉的劇痛。
“你他媽就不能——”
利牙洞穿血管,血液在噴湧中釋放出生機。
……
“所以呢,我還去找了狂笑之蝠還有兩儀式呢。”餘知秋意有所指。
“你知道的,就算是曼哈頓博士在我麵前,也弱的和塵埃一樣。”
“我當然知道啊,所以——”黑眸逐漸眯起,餘知秋枕起後腦,作出瞌睡模樣:“我隻是想借著這個地方,好好補全一下在他身上的半個魂識而已。”
……
嘟嘟嘟嘟嘟——
房間盡頭的座機無休止發出噪音。
顧清寒平靜睜開眼睛,這一次他起來直徑走向玄關。
不出一分鍾後,他已經不在原先的房間,而是站立於走廊盡頭一道房門前,抬手敲動。
咚咚咚——
街外開始傳來混亂吵鬧的聲響,男人置若罔聞,依舊筆直站立。
無人應答,顧清寒嚐試伸手推動房門。
吱呀——
哦原來沒鎖啊。
他在心裏罵了自己一句白癡。
房門微微敞開一道縫隙,隱約能夠看到一道靚影背對著他坐再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