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二人正在房頂上漫不經心地聊著天,身下關閉許久的房門發出了吱呀呀的聲響,二人隨即一個掉頭將腦袋探出了房簷,本來還想看看是不是有什麼人從逍遙王的房間走出來,可還沒等看個究竟,兄妹二人就覺得眼前一黑,要不是二人反應稍微敏捷一些,此時肯定是倒著栽了下來。
“何人如此大膽,敢在王爺房上偷聽?”隻聽得一聲力喝,玲瓏知道自己和二哥是被當作賊了。
“沈穀主稍安勿躁,這是老夫的犬子和小女。”幸好還是逍遙王眼尖才製止了一場不必要的傷亡,聽說是逍遙王的公子和千斤,出手之人明顯地感到慌張,雙膝跪地雙手抱拳請求原諒,逍遙王撚了撚胡須道,“沈穀主何罪之有?還不是兩個孩子不懂事,還請穀主不要放在心上才好!世勳玲瓏,過來見過沈穀主!”逍遙王一聲令下,劉世勳和玲瓏紛紛對沈穀主抱拳,“初次見麵多有冒昧,還望沈穀主不計我們兄妹二人的失禮!”劉世勳道。
“候爺郡主嚴重了,草民還望候爺郡主不要怪罪!”沈穀主也頻頻作揖。
“沈兄,都是小輩,不要跟他們客氣!”逍遙王朝著沈穀主擺了擺手。
“要是王爺沒什麼吩咐,在下這就告辭了!”沈穀主說著朝著一直站在一邊默不作聲的男子使了個眼色,二人隨即拜別逍遙王一家。
“這位是誰啊?以前怎麼沒見過?”二公子看著邁著矯健步伐離開的二人的背影自顧嘀咕,束起的頭發有些已經散亂到了額前,遮掩了半張黝黑的麵龐。
“他你都不認識嗎?”玲瓏的口氣立馬引起了二公子的好奇,他諂笑著聞到,“難道妹妹知道他是誰?”
“二哥都不知道我怎麼知道?”玲瓏頑皮一笑躲到了逍遙王的身後,眨眼吐舌做盡了鬼臉。
“喂!玲瓏,你竟敢耍你二哥?”二公子指著玲瓏佯裝生氣的模樣。
“我什麼時候耍笑二哥了?我隻是奇怪,這個世界上還有二哥不認識的人而已。”玲瓏還想刁鑽,不了逍遙王開口道,“都多大了,整天還盡做些孩子的事情,幼稚!”說罷轉身回到房間,兄妹二人也隨即跟了進去。
房間裏的布置極為簡單,除了睡覺的床鋪就是一張兼書寫,喝茶用餐的四角桌子。桌子上擺放著幾盞剛剛用過的茶具,顯然是招待剛才的二人所留下的。
“我說爹爹,好待您也是個王爺啊,咱們能不能不這麼虐待自己?這外界都傳揚說逍遙王如何如何的享受如何如何的逍遙,可您看看您這裏,哪一點兒和享樂沾邊兒?又哪一點兒和逍遙相連呢?您都這麼大年紀了,府上條件那麼好您不好生養著,非得跑到這裏來,害的我們想您了還要走上那麼長的一段路。”看著眼前的一切玲瓏的鼻子的確有些發酸,閑言碎語中盡是一個女兒對父親的關心和掛懷。對於玲瓏的抱怨,逍遙王並不生氣但也並不回應,隻是由著玲瓏。
“爹爹,剛才來的是什麼人?是代王前線派回來的嗎?有什麼大事發生嗎?前線還需要人嗎?代王爺有說要我去幫忙嗎?”這位二公子也是位急性子,他沒有玲瓏的那些兒女情長,滿腦子都是前線的事情。
逍遙王瞥了瞥自己的二兒子,雖然已經三十而立有了家室還有了自己的孩子,可這毛躁的性格始終不改,這也是這麼多年逍遙王不敢放二公子出去的原因。
“爹爹,我知道你擔心我,可兒子真的長大了,您還真希望兒子是一個隻能躺在世襲的候爺位置上別無所長的廢物嗎?之前是沒有機會,可現在正是為國出力的時候,兒子怎能眼睜睜地看著這樣建功立業的機會付之東流?再說了,就算您不放心我,不還有代王呢嗎?我在他身邊您還不放心嗎?”看著逍遙王沒有反對,二公子滔滔不絕起來。
“你不是說想爹了嗎?來了還不是為了自己的事兒?”玲瓏朝著二哥努了努嘴兒。
“北境的確是出現了情況,雖然不是戰事,可和戰事也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事關重大,代王特意派人回來送信,而且還特意交代要告知老夫。”逍遙王睿智的眼神死死地釘在了某一處,就在剛才,他送走的兩個人,一個是沈淩風,一個是秦瞻。
京城中到處都遍布著尹氏父子的眼線,代王送往京城的各種消息都逃不脫他們的監視。所以,在代王出發之前,和沈淩風已經達成了某種約定,如若是可以被朝廷知曉,主要是尹氏父子知曉的消息,那就由代王的部下負責傳達,如若是特別的消息需要京城的某些官員幫助的話,那就由沈淩風在北境的眼線負責傳送,這次,沈淩風自是接到了北境的消息這才按照代王的吩咐找到了逍遙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