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層中式餐廳。
田東風小學畢業後因為父母工作的關係從X縣搬走來到燕京。
一晃七八年過去了,這貨也像換了一個人。
田東風原來長的又黑又小,說是猴子都不過分,而且總淌大鼻涕。
而今完全長開了,一米八多的個子,帥氣的臉蛋,一身價值不菲的西裝,頗有富二代的既視感。
田東風自來熟的坐在王仙這桌,似乎看到王仙很高興,臉上一直在笑。
“話說咱們都多少年沒見了?”
田東風的左手一直放在王仙的肩膀上,好像是同學許久未見的親切。
王仙往後側身躲開手掌,笑著說:“七八年了唄,你小子畢業之後音訊全無這麼些年也不聯係。”
“哎呀你不知道燕京的學校太嚴厲,對了你沒覺醒根本不懂。”
田東風拿出搪瓷煙嘴點上一根中華,隨口問道:“咱們同學都怎麼樣?”
“我們也好長時間沒聯係了。”
王仙說的是實話,倒不是不想聯係,而是沒人跟他聯係。
在這個覺醒為王的時代,像王仙這樣不能覺醒的人,無疑是異類。
而異類的下場往往都是孤獨的。
也就是他心大,換任何一個人,估計早就上吊了。
田東風恍然大悟:“對了,你沒覺醒,他們也不願意和廢物有交集。”
王仙臉色沒變,仍淡淡的笑著。
田東風後知後覺佯裝大意:“忘了忘了不好意思啊王仙,我這人直來直去慣了。”
“沒事。”
話說到這個份兒上,當年的同學情誼已經順著下水道不知流向何方。
小學的時候,王仙和田東風的關係還不錯,多年不見二人之間似乎多了諸多陌生感。
“我才想起來,你來這裏幹嘛,是來旅遊的吧。”
田東風手指輕點,煙灰落在王仙的褲子上,王仙看了眼笑著說:“不是。”
“那你來幹嘛。”田東風無視王仙褲子上的煙灰開玩笑的說道:“你不會是來找工作的吧。”
王仙沒吭聲。
“你都這麼難了,也不說聯係我。”
田東風故作大氣的說道:“我爸公司還缺一個保安,這樣明天你就去報道,八千一個月怎麼樣?”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