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鳳鳴城上空早已掛滿了繁星。
薑震站在庭院望著璀璨星河不知在想些什麼。
“哎……”許久之後發出一聲長歎。
“震哥。”
“玉兒。”見塗山玉走來,薑震趕緊調整麵色強行擠出一抹笑容。
塗山玉將手中大氅(外套)搭在薑震肩上,柔聲道:“在想什麼呢?”
薑震理了理衣角:“啊,沒,鳳鳴城難得有這麼美的夜色,無人欣賞豈不可惜?”
塗山玉白了他一眼:“在想明珠城的事吧?”
“看來,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你。”
見薑震搖頭苦笑,塗山玉神情溫柔了許多:“不管回不回去,我都支持你做的決定。”
薑震握著塗山玉纖細的玉手,眼中滿是柔情:“這些年跟著我,讓你受委屈了。”
塗山玉微笑著搖了搖頭:“能陪伴震哥身旁在哪兒都一樣。”
薑震聞言深吸口氣:“當年父親遭人陷害被逐出薑家,老人家臨走之際仍對此事銘心鏤骨,自是不能讓昊兒回去。”
“行至尊隕落,修羅族必定虎視眈眈,人族大旗還得有人扛起來。”
“那震哥是何打算?”
薑震沉思片刻道:“昊兒心性頑劣,自然不能留他一人在這鳳鳴城,我打算將這孩子送往宗門磨練一番。”
塗山玉聽薑震這麼一,神情有些低落:“玉鳳和靈兒都已嫁人,咱們一走,以後有人欺負他都沒人給他撐腰。”著眼中便泛起了淚花。
薑震將塗山玉摟在懷中,眼神堅定:“我薑家男兒乃是聖主炎帝直係血脈,父親若非當年被逐出家門如今亦是一方豪強。”
“咱兩不可能護著昊兒一輩子,若任由他這樣下去反倒是害了他。”
……
此時的薑昊正盤腿坐在床上運行著薑震所傳授的薑家練氣功法‘大荒經’。
隨著體內元氣順著筋脈遊走,薑昊感到一種莫名的舒爽。就在其專注修煉時,突然從其丹田處傳來一股狂暴的吸引力,原本還平穩運行的元氣被瞬間吸入氣海穴。
“哇……”強大的力量令薑昊吐出一口鮮血,倒在床上蜷縮著身體抽搐起來。
待筋脈元氣被氣海穴盡數吸收,薑昊才停止了抽搐。心中對這大荒經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恐懼。
暗自怒罵:“次奧,就這麼修煉下去,那孩子不被人打死也被這功法害死。”
“咦,不對。”薑昊努力地想了想,“這孩子記憶裏並沒有出現過這種情況啊?”
百思不得其解,薑昊隻得鑽進被窩,等著明日詢問薑震。
次日還沒亮,薑昊便來到了大廳。卻見塗山玉已經坐在了大廳中央,左手托腮望著屋外。
“娘。”
“誒,昊兒今怎麼起得這麼早?”知道陪在薑昊身邊的日子不多了,塗山玉聲音比往日更加輕柔。
薑昊:“我睡不著,爹呢?我有事找他。”
“你爹出去了,餓了沒?娘去給你做點吃的。”塗山玉著便往廚房走。
薑昊連忙跑上前將其攔下:“娘,不用,你就坐著,以後這些事讓下人做就行了。”
塗山玉一聽此話愣了愣,隨後竟趴在桌上哭了起來:“嗚嗚嗚……”
薑昊一頭霧水,不禁心中自問:“我哪裏做錯了麼?”
見塗山玉哭得厲害,薑昊輕輕拍了拍其肩膀:“娘,你怎麼了?一大早的。”
“是不是爹欺負你了?等他回來我收拾他。”
“哇啊啊啊啊啊……”這不還好,一塗山玉哭得更厲害,如同孩兒一般。
“臥槽,這麼難伺候嗎?”薑昊已感覺無能為力。隻得轉身離開。
“昊兒。”塗山玉抬起頭,袖子已經濕了一大片。
剛走到大廳門口的薑昊立馬又返了回來。被走過來的塗山玉一把抱進懷中。
“咱昊兒越來越懂事了。”塗山玉將臉貼在薑昊頭頂,眼裏充滿了幸福。
“哎,都這女人一一個樣,我算是領教了。”薑昊腦子裏滿是疑問,隻得無奈開口:“娘你去做吧,多做點。”
“昊兒想吃什麼?”
“都行,隻要是娘做的我都愛吃。”
塗山玉聞言忍住想哭的衝動,放開薑昊朝廚房快步走去。
“哎……”薑昊望著塗山玉離去的背影發出一聲長歎。
“少爺。”
“少爺!”躲在大廳門口的王三朝薑昊悄聲喊道。
薑昊聞言轉頭嗬斥:“你子一大早鬼鬼祟祟的想幹嘛?”
王三跑到薑昊跟前:“昨夜裏的聽見了一些不該聽的話,不知道能不能?”
薑昊:“怎麼,你子昨晚跑出去偷看別家姑娘幽會去了?”
王三有些著急:“哎呀不是,的昨夜聽老爺要把您送去宗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