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長一段時間,箭雨這才停下,可是大營裏的官軍已經十不存三,損失慘重,韓存保腸子都悔青了,當下大吼一聲,道:“將士們,如今身陷重圍,為今之計隻有殺出一條血路,衝出去才能活命,隨我衝出去。”
人在害怕到了極點便是憤怒,這才官軍先是受了一陣驚嚇,而後又是一陣的箭雨,早已經被嚇得到了極點,一聽韓存保之言,一個個的不要命了似的,跟著韓存保往外衝。
兩軍交織在一起,那情形怎一個慘字了得,韓存保手中方畫戟,上下飛舞,沒揮舞一下便會收割一個梁山軍卒的性命,正衝殺間,便看到不遠處衝給我來一個梁山大將,騎著一匹寶馬,手中一杆開山大斧,披盔戴甲,不是別人,正是恨無把卞祥。
卞祥策馬來到韓存保近前,二話不,掄斧摟頭蓋頂便朝著韓存保劈去,二人大戰十個回合,韓存保拿餘光一看自己身邊的軍士越來越少,也無心再戰,便虛晃一招,撥馬領著人馬朝著東南方向衝去。
卞祥一看韓存保跑了,當下追趕,而是帶著手下人馬收攏潰軍,韓存保一路衝殺,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終於衝出重圍,再回頭一看,自己的身邊僅剩不到四十人。
韓存保帶著三十幾個軍士一路逃命似的回到了大營,大營寨門打開他們也沒注意,直接就進去了,來到中軍大帳,這才發現整個大營一個人也沒有,安靜的過分,按理他已經安排了宋江雷橫二人把手大寨,怎地不見有人過來。
想著想著,韓存保冷汗就下來了,心知不好,自己剛剛逃出虎穴又入龍潭,轉身剛要逃走,隻見頭上突然撒下一張大網,將韓存保牢牢的罩在裏麵,緊接著衝進來好幾十個梁山士卒,將韓存保活捉擒拿,麻肩頭攏二背捆了起來。
“哈哈哈,韓存保啊,韓存保,沒想到你卻是落到灑家的手裏了,這頭功合該是灑家的。”這時兩個大和尚走了過來,一看捉到的人是韓存保,當下又在前頭的那個大和尚哈哈一笑,道。
這正是花和尚魯智深和寶光如來鄭元覺兩人,而後命人收拾了官軍的大營,押著韓存保,帶著繳獲的糧草物資,回歸梁山。
水泊梁山,聚義大廳裏麵,一派喜氣洋洋,打了一場大勝仗,繳獲的糧草,兵甲無數,眾人興奮的連覺都睡不著了。
當下晁蓋擂鼓聚將,一眾頭領在聚義廳落座,魯智深和鄧元覺擒了韓存保,宋江雷橫朱仝三人死於混亂,朱子明趁著混亂逃走了。
韓存保被繩子捆的嚴嚴實實,莫凡親自下去給韓存保鬆綁。
莫凡走到韓存保身前,雙手抱拳,躬身施禮,道:“我等兄弟不識好歹,不分尊卑,衝撞了將軍,還請將軍恕罪。”
韓存保沒有理他,冷哼了一聲,道:“敗軍之將不足言勇,要殺要剮悉聽尊便,休要在這裏聒噪。”
“嘿,你個敗將牛氣什麼?信不信爺爺俺一斧子把你劈成兩段。”旁邊的糜勝一拍椅子起來,走到韓存保跟前,一把拽住韓存保的領子,怪眼圓睜,道。
莫凡瞪了一眼糜勝,嗬斥了一聲,道:“糜勝,你個殺才,休要在這裏聒噪,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