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人之中隻有張順對建康府熟悉,所以便由張順在前麵領路,四個人行了差不多一個時辰便到了建康府的城門處,建康府在中國的曆史上可以有著舉足輕重的地位,六朝古都,城牆建的比當下的都城東京汴梁都比之不上。
看著恢弘大氣的城牆,晁蓋感慨了一下,便跟著三個兄弟進了城,青石板鋪路的街道,鋥光瓦亮,兩旁邊店鋪林立,招牌字號數不勝數,街道上官車,轎子,馬車,行人絡繹不絕,大買賣的吆喝,唱戲的,笑的,交織在一處,繁華熱鬧。
莫凡著急見到神醫安道全請他回梁山醫治吳用,所以也沒有心情去逛一逛這繁華的古都,當下在張順的帶領下,拐彎抹角,抹角拐彎,進了一個胡同,這一代看起來像是富貴大戶人家住的區域,都是深宅大院,沒有了方才一進城時得熱鬧景象,街邊的行人也是少的很。
張順帶著莫凡三人,來到了一個大宅院旁邊,朱紅色的大門,廣亮大門,前有門蹬,後有攬凳,栓馬的莊子,看著但是有幾分氣派。
來到了安道全的宅院,晁蓋觀察了一下,不愧是建康府乃至大宋的名醫,家裏果然是大氣,當下旁邊的張順走上前去,啪啪啪叩打門環,過不多時,大門便被人推開,從裏麵走出來一個人,看著差不多四十左右歲,氣度不凡,淡黃色的臉,雙目發光,鼻梁挺直,頜下三縷長髯,穿著一件鵝黃色鑲金邊的長袍。
那人一出來看見了張順,笑罵著道:“我當是那個人上門,原來是你子,看來今日好生的晦氣。”
張順也不氣惱,當下哈哈一笑,道:“神醫哥哥的哪裏話,弟在哥哥的心裏就是掃帚星不成,可是傷了弟這一片真心那。”
“好了好了,也不與你鬥嘴了,每次都不過你。今日前來是做什麼事情,你老娘的病可是好利落了?”那人嗬嗬一笑,然後道。
張順道:“多謝神醫哥哥掛念,老母現在身子英朗得很,每每起神醫哥哥都是心懷感激,不過此次前來,不是為了別的,正是為了哥哥這一身出神入化的醫術而來,特來請哥哥前去治病的。”
那人看了看張順,又看了看旁邊的莫凡三個人,當下身子一閃,道:“這裏不是話的場所,還是隨我去後堂慢慢的。”
莫凡在旁邊的打量著出來的這個漢子,聽得他與張順兄弟的話語,猜出個八九不離十,此人應該就是建康府鼎鼎有名的神醫安道全了,看此人的氣度倒像是個好漢。
當下眾人跟著安道全走了進去,穿房過屋,過了抄手遊廊,來到了後院的客廳,宅院裏麵的布置倒是讓晁蓋有些吃驚,本來挺闊氣的門麵,一進裏麵倒是樸素的過分,到有些虎頭蛇尾的感覺。
到了後廳,眾人紛紛落座,下人走了過來上了茶水,而後便退了出去,等眾人都坐好之後,張順便道:“神醫哥哥,這位可是山東鼎鼎有名的大人物,家裏有人病重命在旦夕,聽建康府的神醫安道全華佗再世,妙手回春,所以特地找得弟來尋神醫哥哥,還請哥哥出手相助。”
聽得張順的話,安道全有些吃驚的看了看莫凡,他與張順相識四五年了,知曉張順雖然是個打魚的出身,但是心高氣傲,平常的普通人都不放在心裏,剛才張順話裏話外都對這個人欽佩不已,但不知是哪個大名鼎鼎的人能夠讓自己的這個兄弟如此的欽佩。
當下安道全重重的歎了口氣,道:“兄弟的不錯,治病救人本就是我輩的本分,隻是奈何在下家裏還有要事,在下號稱神醫,可是在下自己的病都束手無策,哪裏還有臉麵出去給別人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