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曼低下頭看了看價格,不禁驚訝得張大了嘴,連忙說道:“竟凱,我們換一條吧,這個實在是太貴重了。”
“你值得所有最好的。”夏竟凱滿臉柔情地摸了摸寧曼光滑的臉頰,便拿起項鏈,替她戴上了項鏈。
此時此刻,寧曼說不清自己的心裏究竟是感動,還是幸福,抑或者是還夾雜著幾分愧疚,或許三者都有吧。
隻是,兩年前那濃濃的恨意,似乎是越來越淡了。
下車以後,夏竟凱伸出手,示意寧曼過來挽著他。
寧曼雖是羞紅了臉,但也溫順地挽過了夏竟凱的胳膊。
當夏竟凱和寧曼走近酒會的宴會廳時,幾乎吸引了所有來賓的目光。
這是多麼登對的一對夫妻啊,說是天作之合真的是一點也不為過。
滿臉英氣,高大而俊朗的夏竟凱,媚而不妖,溫柔可人,又是華服加身的寧曼,兩人走在一起,簡直像是畫中走出來的人物一般美好,任誰看了,都會覺得挪不開眼。
而在所有人都在驚歎這對剛結婚不久的夫妻是多麼的郎才女貌時,大廳裏有一個人,一手貼著褲縫,緊緊地捏著拳頭,另一隻手幾乎要將手中細長的酒杯捏碎。
“竟凱,我去一下衛生間。”寧曼在夏竟凱的耳邊輕聲耳語道。
走進衛生間,身後的門卻被“哢噠”一下地反鎖上了。
寧曼扭過頭,是那張熟悉的臉,熟悉的容貌,也是熟悉的憤怒。
寧曼不由得往後退了兩步,不知道夏竟煊想要做什麼。
夏竟煊邁出一大步,把寧曼逼到了牆角,伸出手重重地砸向了牆壁:“寧曼,你會不會太入戲了。”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不明白我在說什麼?是不是被和夏竟凱的恩愛衝昏了頭腦?”
“讓我去勾引夏竟凱的是你,現在發火的也是你,夏竟煊,你不覺得自己太過分了嗎?”
“過分?寧曼,我們之間到底是誰過分?你問問鏡子裏的你自己,你現在究竟是在執行計劃,還是就想安心當夏竟凱的女人了?我看你很是享受現在的狀態啊!”
“夏竟煊,你還是先看看鏡子裏的你自己吧,你知道你自己現在有多麼瘋狂,多麼莫名其妙嗎?”
說罷,寧曼用力地推開了夏竟煊攔住自己的手臂,打開門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夏竟煊走到鏡子前,鏡子裏的自己眼睛裏布滿了血絲,因為憤怒,滿臉通紅。
夏竟煊將手緊緊地握成了拳頭,重重地砸向了鏡子。
鏡子裏的夏竟煊頓時碎裂開來,而鏡子外的夏竟煊,無力地站在洗手池前,猩紅的血液流了一地。
夏竟煊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打開車門坐了進去,將腳下的油門踩到最大,甚至都不顧手上的傷口,隻是肆意地在馬路上飛馳著,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裏,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隻知道這一刻的自己,已經徹徹底底被心中的妒火吞噬殆盡,幾近瘋狂。
宴會終於結束了,夏竟凱微笑著牽著寧曼的手走出了宴會廳,而身旁的寧曼卻暗暗地想著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