紙張上麵的痕跡是他的,是夏竟凱的,寧曼對於夏竟凱的筆跡非常熟悉。
心頭微微顫抖起來,她輕輕扯出這兩張紙張,滿滿的兩張紙上寫滿了文字,寧曼心頭猛地一顫,視線順著紙張看了下去,心頭顫抖的越發厲害了。
“曼曼,我親愛的曼曼,我最愛的曼曼,我真的很高興你能夠收下這封信,你能夠打開這封信。你知道麼……”
順著信紙的開頭看了下去,寧曼知道,裏麵寫的全是夏竟凱對她是如何的想念,他是如何的知錯了,甚至還有他的日記摘抄,是的,她離開的這段時間,夏竟凱一直都在寫日記。
他,他記下他以前對寧曼的愛,對寧曼的失望,對他被她欺騙的痛苦,看到她蒼白臉色的心痛,還有以為她把自己孩子流掉的痛恨,到後麵知道真相的悔恨和認錯,他他從來沒有這麼後悔過,也從來沒有這樣對他自己失望過。
寧曼把這封信一字一句的讀了下來,她的淚水靜靜的流了下來,沒有啜泣,也沒有痛哭,有的竟然隻是安靜。
寧曼把自己的手裏的信看了一遍又一遍,一遍看完,再來一遍,似乎夏竟凱的這兩封信就是她手裏的稀世珍寶,信裏的字被她一字一句的看了又看,她的心已經被慢慢融化了。
“夏竟凱,你這個笨蛋。”
他真的是個笨蛋,為什麼不親自把這封信交給我?這些話為什麼不當著我的麵對我?你在我麵前除了錯了錯了,除了對不起對不起,你就不會其他的話嗎?夏竟凱,你以前在我麵前不是挺聰明的嗎?現在怎麼變得怎麼笨了?
夏竟凱,你這個笨蛋!大笨蛋!
她的雙眼在淚水的侵蝕下慢慢變得模糊了起來,淚水一滴一滴的滴在信紙上,濺起一個又一個的淚花,裏麵還倒映著寧曼悲贍麵龐,精致的臉頰上掛著的晶瑩的淚滴,就像是她此刻的心一般。
“曼曼,你怎麼了?在哭什麼?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是不是那個左殊然,那個混蛋!”
剛剛回來的尤金妮亞看到此刻的寧曼在陽台上對著幾張紙不停地傷心掉眼淚,尤金妮亞心頭一驚,有些擔心的問著寧曼,她現在下意識的就以為是左殊然這個子是不是又在欺負人了。
可是當尤金妮亞看清楚寧曼手裏的那封信之後,她也是懵了。
“這信是夏竟凱給你寫的?他不是人都走了嗎?你這信是從來哪裏來的?”尤金妮亞一連串的問題問下來,她此刻是一臉的茫然。
寧曼的眼角還掛著淚滴,她輕輕的點頭,心裏的痛苦沒有任何人知道,對她來,這封信特別特別重要。
“尤金妮亞,這封信是左殊然臨走之前硬塞給我的,我本來是不想接下的,後來禁不住左殊然的勸,就還是接了下來,信裏麵全是夏竟凱的真心話,我……有些後悔。”
寧曼的聲音越到最後越是輕,她有些後悔自己之前對夏竟凱那樣的冷淡和決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