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好自己的情緒,薄涼一將房間內屬於她的東西都打包,然後叫了搬家公司。
當薄涼一出門去接應搬家公司的人時,她剛好遇見了要下樓的沈如容,彼時,慕媛已經離開了臨江。
沈如容那沉靜的態度讓慕媛吃了癟,慕媛沒想到,沈如容一早就知曉,而且看的還很透徹。
而今日這番對話讓慕媛徹底的醒悟,若是顧南望找上她的話,她必定會要求顧南望把薄涼一從心裏剔除的幹幹淨淨,而不是像沈如容這樣隻要顧南望的人,她沒有這份偉大,因此也注定無法將就自己。
沈如容看到薄涼一很吃驚:“涼一,你,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薄涼一一直都以為她是單相思,要是她和慕媛的那些對話被薄涼一知道,事後又跑去質問顧南望,那……
顧南望會反過來指責她,這一場婚姻怕是無法進行。
“剛剛回來。”
薄涼一微微勾唇,她知道沈如容是在害怕,怕她聽到了她和慕媛的對話。
“你這是……”
沈如容看到了她手裏提著的幾個袋子,目光帶著幾分困惑。
“我打算搬出去,學校那邊已經找好了房子。”前不久黎晚給她打來了電話說房子已經找好,隻等著她拎包入住。
搬家公司也都已經聯係好,隻等過來人。
“在這不是好好的嗎?”
沈如容不解,當然她是希望薄涼一搬出去的,畢竟薄涼一隻是一個外人,她和顧南望結婚後,薄涼一還住在臨江很礙眼。
“接下來的課程有點多,而且我還找了兼職,臨江距離學校有點遠,來回跑很麻煩。”
“這樣,年輕人多點裏曆練那也是好的。”
沈如容溫柔的笑,說的都是一些客套話。
“嬸嬸,我還有事,先走了,改天有時間我們再一起吃飯。”薄涼一並不想和沈如容再繼續的談下去。
沈如容自然也察覺,笑著應聲:“好啊,不過有件事要請涼一幫幫忙呢。”
“什麼事?”薄涼一有點困惑。
沈如容笑著說:“婚禮將近,但婚紗還沒有試好,涼一這周六有時間嗎?陪我去試試婚紗,我好朋友要在我婚禮當天才能趕回來呢。”
說到後麵,沈如容就滿是希冀的目光看向薄涼一。
無法拒絕,薄涼一直好應聲。
但心口卻是深深一刺痛,諷刺,她要陪她的情敵去試婚紗,可不是很諷刺嗎?
應聲後沈如容朝她道了謝,隨即薄涼一便離開了沈如容的視線去到了大門口接應搬家公司的人。
等了半個小時才等到人,好幾個人,東西一股腦的都被搬上了車,直接運往黎晚給她發的地址。
兩人足足花了3個小時多才把東西給擺列整齊,好在的是這裏家具齊全。
剛收拾完,黎晚整個人就躺進了沙發裏,喘著氣:“累死老子我了!”
“休息一會我們就出去,今晚好好去瀟灑瀟灑,去酒吧怎麼樣?”薄涼一朝著黎晚提議道。
今天心情很不爽,聽說酒能解千愁,她想去試試味道,也想見見酒吧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聽到薄涼一這話,黎晚整個人就嚴肅起來,她坐起身,轉眸沉靜的看向薄涼一:“涼一,你是不是真被顧南望給趕出來了?”
平時同學聚在KTV裏也很難請動薄涼一,就算去了,薄涼一滴酒不沾,怕顧南望責怪。如今,薄涼一卻主動提出要去,而且還把東西通通都從顧南望那裏搬了出來,那不是被掃地出門那是什麼?
顧南望撫養,接手顧南望的人生的確是他的累贅,可是6年了,人非草木孰能無情,顧南望怎麼能這樣?
“不是顧南望把我趕出來的,我說我不能靠他一輩子,他似乎有點生氣,就那麼說了幾句,然後我就接著他的話說了。”薄涼一笑笑:“何況早點一個人生活沒有什麼不好,顧南望不是我的誰,沒有必要為我的人生負責一輩子。”
何況他即將要成立新的家庭。
黎晚:“……”
她不知道該怎麼評價了,但仔細想一想薄涼一的話也不錯,她遲早是要獨立一個人的,早點出來也好,斷絕和顧南望所有的接觸和念想,然後重新的開始人生。
“走,現在就去酒吧好好的嗨一場!”
黎晚站起身,拉著薄涼一就走,真是,去他-媽的爛感情,人生就要活的輕鬆,活出自己!
然而,薄涼一卻沒有想到,這一次的酒吧狂歡竟然是她痛苦一生的開始。
黎晚怕出事,選了個小包間,但包間裏麵卻沒有廁所。剛進,薄涼一就點了很多酒水,到最後微醺有想上廁所的衝動,黎晚本來是要陪她去的,但是手機鈴聲卻響了起來,拿出來一看,接電話去了。
而薄涼一就隻好自己前去廁所,但是,迎麵走過來的人卻讓她的麵色瞬間一沉,甚至,酒也清醒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