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在忙工作?”
薄涼一還是沒有忍住,朝著顧南望問出聲。
關於昨晚她打的那通電話,機械語音提示無人接聽,薄涼一想,許是他太忙,沒空顧手機是一點。
何況這還是陌生電話號碼打進,顧南望不接是正常的。
“嗯,你是昨晚醒來的?有沒有……察覺什麼不適的地方,叫來醫生給你檢查了沒有?”男子的嗓音透過電話傳來,溫潤低醇,話語中雖有幾分停頓,但卻帶著濃濃的關切。
現在,顧南望的心中有幾分迫切,他已經等不及下午五點的飛機,他得馬上回S市見薄涼一。
對於顧南望一連好幾個問題的拋問,薄涼一一一做出了答複:“我是昨晚醒來的,具體時間我沒有看,今早從陸家那邊回來後做了檢查,醫生說我的傷好的差不多了,但需要多加休息。”
“是要多休息。”
“嗯。”
薄涼一察覺到了那種尷冷,不知道該如何去接話,也不能任由著沉默就這樣一直的蔓延下去。
“我……先不打擾你工作了,我就先掛了。”
這話一說完,薄涼一便掛斷了電話。
手機被薄涼一交回給黎晚,黎晚叮囑她“好好休息後”便無話,執著如薄涼一,深愛早入骨髓。
愛情裏麵沒有對錯,看著薄涼一無論時間如何改變,發生何事都對顧南望如此執著,黎晚忽然就想明白了。
不管對和錯,那都是薄涼一的愛情,身為朋友,勸慰不了,那就支持和祝福。
而掛斷電話後,顧南望便提起已經收拾好的行李,然後敲開隔壁沈如容的房門,彼時房內,沈如容正拿著手機觀看著昨晚的錄像……
一陣叩叩的敲門聲打斷了沈如容,關掉錄像,收好手機,她走去開門,無論是誰,這則錄像都不能輕易被人所見。
門一開,站立著的高大人影便刺痛了沈如容的眉眼,麵前人提著行李,緊繃的臉部神情,看著她,默然了幾秒,然後開口出聲:“如容,涼一醒了,我得趕回去,你應該還有合作要收尾,這邊有問題你隨時打電話給我。”
薄涼一……
沈如容沒辦法在顧南望的麵前轉現最真實的情緒,她勾起唇,讓笑容瀲灩在臉上,“你趕緊回去照顧涼一去吧,我一個人能處理完那些事情。”
顧南望給她留下了一個“嗯”字後便轉身離開,那頎長的身影在她的眼前慢慢的拉遠距離,然後消失。
空蕩蕩的走廊,陌生的環境和城市,望著,沈如容的喉嚨起了堵塞感。
就那麼一瞬間,沈如容蹲在門口,然後緊緊的抱住自己,她還能想起最開始見到顧南望的場景。
觥籌交錯的宴會場,她舉著盛有紅酒的高腳杯笑意甚濃的望向顧南望,“你好顧總,我是沈如容。”
當時的顧南望隻回複了她兩個字,“你好”,語氣雖然淡淡,但這也算是顧南望的客套和禮貌。
但是更多的要算是顧南望的疏離和冷漠。
即便後來相處,顧南望所給予她的態度也一直如初見般,顧南望——她從未曾入過這個男人的心。
可是內心想要和顧南望在一起的心卻很強烈,男人麵對得不到的就越是想要,征服感就越是強烈,女人何嚐不一樣呢?
沈如容站起身,滿臉的堅定,顧南望,我是不會放棄你的!
……
顧南望直接機場訂下機票,候機的過程中,顧南望把電話打給了顧氏公司的副總,路時晟。
接到顧南望的這通電話,路時晟很小心翼翼,以為是工作上出了狀況,直到電話裏頭顧南望說明打這通電話的緣由。
顧南望說:“你聯係警局那邊,然後去醫院的VIP病房接薄小姐去探望陸江川,陸江川的妻子齊歡的下落你查一下,然後直接告訴她,見完陸江川後帶著她去見齊歡。”
他有直覺齊歡並沒有離開S市,而他候機時間還有一個小時,將近兩個小時的飛行時間,薄涼一既然給他打了電話,自是希望他能迅速查出來給她幫助,此事越快越好,也能斷掉她懸掛的那顆心。
“是,我馬上就去做。”
路時晟的應聲後,顧南望就掛斷了電話,手機被他拿在手中,他想,的確需要找一個助理和秘書了。
今後他抽不出那麼多時間去顧顧氏,他得陪薄涼一,還有他的母親韓紓。
顧南望也想打電話問下母親的狀況,可想了想,照顧母親的人並沒有給他打來電話,母親還應該在昏迷中。
而母親韓紓的情況是不同於薄涼一的,薄涼一並沒有斷掉求生的意誌,可母親不一樣,她寧願繼續昏睡也不願意醒來,那事的曝/光對母親的傷害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