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薄涼一應話出聲後,黎晚笑笑,“涼一,無論怎樣,你都要幸福。”
“嗯。”
薄涼一隻給了黎晚一個字,她已經答應要嫁給顧南望成為顧太太,但是顧南望還沒有拉她去民政局,也還沒有宣布婚期,薄涼一甚至又在想,萬一顧南望又有改變了呢?因此,她沒和黎晚說。
掛斷電話後,薄涼一把手機遞回給顧南望,顧南望沒接,她隻好拿在手中,而下一秒顧南望又喂飯過來。
緊接著,顧南望的嗓音低低的響徹而來,“我給你重新買個手機,還有ipad和電腦,這樣你在臨江休養的時候就不會無聊。”
“對了,臨江那些書架上的書你應該都看的差不多了,我稍後讓人給你置辦,還有你從臨江帶走的那些東西,還在租房,應是不喜歡舊物了吧,我重新給你置辦。”
薄涼一一次性付了一年的租金,可顧南望卻在後麵那三年裏年年交齊,他就是想著,總有一天薄涼一會回來,若是不願意回臨江的話,至少在外麵她還能有一個落腳的地方,也不會那麼的飄搖和孤獨。
“那些,東……還在嗎?”
薄涼一的喉嚨發梗,當時離開,她走的很急,也沒有去收拾租房裏麵的東西,四年,房東早就已經把她的東西給丟掉,而她也沒有拜托黎晚把那些東西幫她收好,她以為早就不在了,可是顧南望卻說還在租房。
還在租房,那也就意味著租的房子沒有退,東西也沒有丟,顧南望能知曉的如此清楚,那定然是顧南望出手把後麵這幾年的租金給補交,那些東西還留著……那都是顧南望給她置辦的。
當初帶走,就是想著那些東西是顧南望置辦,帶走在身邊就是想要留下回憶,讓自己有個念想。
沒有丟,東西還被好好的保存著,薄涼一不知道該怎樣來形容此刻的心情,顧南望的心意不是都已經展現出來了嗎?
而這個時候,徐姨的話又低低而來:“涼一,你在臨江留下的那些花草啊,少爺時常囑咐我要好好的打理,花圃裏麵的玫瑰和蘭花開的很好,還有你種下的向日葵,花開果熟也都好幾年了,還有你房間裏麵的衛生被單,我都定期打掃呢,你回去直接入住就行了。”
一字一句都敲擊在薄涼一的心口,心口裏麵那片原本平靜的大海卻瞬間就翻湧起波浪,如若不是深愛,顧南望完全沒有必要留下她的東西,完全不用尋找她那四年,也根本不用逼迫她。
還有他兩邊胸口上的傷疤,手上的傷疤,那都是因為她薄涼一。顧南望能如此,那她呢?難道還要眼睜睜的看著顧南望跪下來求她,見證顧南望再死一次嗎?不,她不要,如果和顧南望在一起,和他結婚顧南望會好過,他們之間不再痛苦,那麼她嫁,心甘情願的嫁,她不要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在時光的長河裏麵繼續錯開和折磨,也不願意顧南望再一次的受傷害……
眼淚就那麼猝不及防的的掉下來,此生能遇顧南望,這是她的幸運,要不然她怎麼可能會有這十年光景呢,隻怕早就已經在十年前被那些債務逼迫的喘不過氣來,別樣的人生,早早的頹廢和墮入黑暗,甚至是死亡。
是顧南望給了她生的希望啊。
即便顧南望逼迫她,可她也不怪他。
顧南望擦去薄涼一那眼角上的淚水,唇角帶笑:“傻丫頭,哭什麼呢?都要回家了還有什麼好哭的。”
“要是覺得我太囉嗦的話,那就把我的話給忽略掉,不用理會。”
顧南望的麵色始終溫和,最主要的一點還是他剛才對她逼迫時候的狠厲,他知道,嚴重的戳傷了她的心。
這話其實也包含道歉的意思。
“嗯。”
薄涼一緩緩的勾唇,流露出一抹笑容來,是啊,要回家了,也都已經確定心中所想,有什麼好哭的呢?
驅車回臨江的路上,顧南望打電話給了路時晟,讓他帶人從新華書店置辦新書,名人名傳以及其他消遣書籍。
還有女子的生活用品,並讓他前往S大薄涼一曾經租下的房子裏麵把那些東西收拾帶回,還讓把臨江薄涼一的房間窗簾都給換掉,還有擺設。同時最後麵提到了一個最主要的問題,招聘助理和秘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