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江別墅,一處偏廳。
黎晚皺眉見到跟上來的男人,眉頭緊跟著皺起,並且加快了步伐。
可身後的腳步卻愈加的清晰起來。
眼下所有人都在前廳吃宴席,她所在的地方又比較偏,臨江除卻徐姨就沒其他的傭人,呼叫也傳喚不來幫助她的人。
黎晚開跑。
但是——
她的手腕卻被男人大力的給抓住,一股大力下,她整個人開始往後退,掙紮甩手,黎晚卻被男人直接一甩,後背猛地一下甩上牆,疼痛從後背升起並且衍生,她這才看清楚麵前男人的模樣。
清雋俊逸,短發淩厲,西裝革履。
最主要的一點是,男人的眼神清冽有神,渾身也沒有酒氣傳來。
“你是誰,我和你無冤無仇……”
黎晚剛剛開口,她的嘴巴就被男人給捂住,她隻能發出“嗚嗚”的聲音,黎晚和眼前的男人無冤無仇,她不可能就這樣被男人所限製俘虜,她掙紮著,想要甩開男人的手並且脫離逃跑。
可黎晚並沒有成功,她看到男人的眉頭跟著蹙下,緊接著——脖頸處傳來劇烈的疼痛,眼前一黑,她整個人就昏迷了過去……
……
筵席結束,顧南望和薄涼一開始送賓客離席出臨江,賓客陸陸續續的離開,卻唯獨不見黎晚。
薄涼一四處搜尋著黎晚的身影,找不到,傅俞沉倒是看了出來,“黎晚中途離席後就沒回來,想來是有事離開。”
聞言,薄涼一便拿出手機給黎晚打電話,若是有事中途離席,黎晚會給她發個短信,或者是打個電話,可是她的手機上並沒有短信和電話顯示是黎晚的。
電話撥通,最後卻響起了機械女音提示聲:“你好,你撥打的電話號碼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掐斷電話,薄涼一一臉的愁然。
顧南望拍著她的肩膀,“臨江有監控,我調看一下監控就行,不用擔心。”
隨後,顧南望便讓沈岸去調臨江的監控攝像,而他拉著薄涼一把剩下的賓客給送走,沈如容和傅俞沉是共同離開的。
沈如容的手中拿著一個小包包,視線一直落在顧南望的身上,欲言欲止的模樣被薄涼一悉數都收在眼底。
薄涼一沒有忘記那日和沈如容在咖啡廳裏說的那番話,也沒有忘記沈如容給她看的那則視頻。
沈如容情敵的身份,從前,現在一直都未曾改變。
沈如容是典型的美人瓜子臉,笑起來的時候宛如一朵花朵在臉上綻放,身材好,家世也好,學曆優秀。
她多處都比不過沈如容……這是她最大的勁敵,可她和顧南望結婚了,顧南望的態度明確一切。
沈如容既然有話想和顧南望說,那她該成全才是。
於是,薄涼一便說:“南望,你送送他們吧,到時候沈岸查到了監控告訴我,我再聯係黎晚,總之有問題我找沈岸就行。”
“嗯。”
對於薄涼一的話,顧南望並沒有反對。
傅俞沉這段時間意誌很消沉,傅家父母都給他打過電話,希望他能好好的勸慰傅俞沉,別死鑽在過去的死胡同裏出不來。
至於沈如容的話……還是得說句感謝,沒有沈如容的及時出現和搏鬥,就沒有現在的顧南望。
他和薄涼一的婚禮也不可能如此順利的舉行。
他要送,傅俞沉和沈如容都沒有拒絕,反而對沈如容來說,顧南望的主動相送對她來說是個好時機。
是個說話的機會。
沈氏比較近,沈如容最先下的車,顧南望和她先後下車,一句“謝謝”由心而發,麵上的笑容如三月暖陽,撩人明顯。
沈如容也不知道是從哪裏看到那樣的一句話,說:笑容能感染人的人往往足夠影響力和魅力。
顧南望的魅力是在的,要不然她不可能初見到後來的久久不能忘懷,也不可能有那四年的自欺欺人,頹廢以及癡心妄想。
這句從肺腑發出的“謝謝”對於沈如容來說沒有絲毫的感染力,她要的從來都不是一句“謝謝”。
可顧南望隻能給她這樣的話,從而也劃清楚了他們之間的界限,她沈如容對於顧南望來說就隻是救命恩人以及朋友。
“顧南望,你感謝我是因為我救了你,如果我向你提出要求,要你這次婚禮不作數,要你娶我來償還我的救命之恩你願意嗎?不都是說滴水之恩該湧泉相報嗎?我不要你湧泉相報,這樣的報恩方式對你來說應該不算太難吧。”
沈如容在笑,那笑容從唇角蔓延到眼角,她好以整暇的看著顧南望,眉目沉靜,沒有半點玩笑話夾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