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會讓人查的,謝謝。”
顧南望應話出聲,而他的話語中是難得“謝謝”二字。
要是,顧南望可是S市的商業霸主啊,他說“謝謝”二字,那可真的是難得的珍貴,甚至那也讓人相當的震驚。
“不用,我隻是不想讓我的朋友受到傷害。”
她和顧南望沒有絲毫的牽扯,不算朋友,更不是親人。參加顧南望的婚禮,那僅僅隻是因為新娘是她的好朋友薄涼一。
誰都不是壞人,但誰也不良善,都不想要多管閑事,而且她還被打暈在臨江,可事後還被男子給救了下來,就如男子所說的那樣他們之間兩清了。
但兩清的是她被打暈的事情。
可黎晚也能袖手旁觀置身室外,沒有必要把自己牽扯進漩渦中。
然這些對她來說並不算什麼,也不能讓她畏懼,朋友重要。
“這點我可以朝你保證,我會好好的保護她,不會再讓她受到傷害。”
顧南望那低醇的嗓音慢慢的湧進了黎晚的耳中,黎晚抿了抿唇,這才出聲,“如此最好,顧南望,記住你所說的。”
凡事要的是實際行動,而不是口頭上麵的支票。
至於顧南望所做的承諾,黎晚是相信他的,因為愛一個人透露在他的眼神,動作,甚至是言語。
顧南望給薄涼一的那一場婚禮,以及不顧眾人的輿論和抨擊還是要和薄涼一在一起就足以證明所有的一切。
他深愛著薄涼一。
薄涼一被人深愛著,有人願意為她付出,是幸福的。不像她……
嗬~
掛斷電話,黎晚就乘坐出租車返回了她和傅惠租住的兩房一廳的房子,剛用鑰匙把門給打開,一個玻璃杯就那樣朝著黎晚丟了過來,她壓根就沒想到,也反應不及,玻璃杯直接砸中她的額頭。
嘩啦——
砰——
劇烈的疼痛從額頭上麵傳來,濕熱劃過,黎晚的眼前忽然變的猩紅起來。黎晚低頭看著是地麵上的玻璃渣子,再看看對麵那一臉憤怒的母親。
她們之間明明相隔的不是很遠的距離,她能看清楚傅惠臉上所有的表情,也能看到傅惠臉上所有的紋路。
隻是,黎晚卻覺得母親好陌生……
“你還知道這是你的家?還知道回來,離開家的時候我千叮嚀萬囑咐讓你好好的,可你呢,掙紮不斷,還逃跑,還徹夜未歸……黎晚,你把我當什麼,猴子嗎?”
傅惠的每一句話都帶著沉重的憤怒,每一字,一句都沉重的敲擊在黎晚的心頭,真的,好陌生。
而額頭上傳來的溫熱更加嚴重……
她自然知道回來,因為她還欠母親一個交代,在回來之前,她想到了母親所有生氣的可能和言語,隻是萬萬沒有想到母親會直接丟一個玻璃杯過來,而且在鮮血橫流的時候,母親依舊沒有絲毫言語安慰,有的隻是她的利益,隻是她的憤怒。
黎晚沉默了一會兒,她忽然就想到14歲的時候她在田徑場暈倒,後被送往醫院,母親那匆匆趕來焦急的模樣。
為她忙前忙後,關切的問她難受不難受,有沒有想吃的?那段時間她們是很苦,可是也走過了很多的美好時光。
可回憶越是美好,現實就越是殘酷,所有的美好隻存在於過去,她和母親之前卻是再也回不到當初那般模樣。
“你說我把你當成猴子,那你呢?傅惠,在你心中你把我當成了什麼,現在你利益熏心,滿腦子都是你的報複和揚眉吐氣,為了你所謂的利益你可以把我賣給一個老男人,你可曾想過你的女兒才22歲,都還沒有結婚,那個老男人是看中了我的外表,可是他能許諾我的未來嗎?”
黎晚笑了一下,“如果他能許諾我的未來,那無論他的年紀還是外貌,隻要他許諾,隻要他對我好,我們為什麼不能在一起呢?可是,他是誰,他會是這樣做出承諾的人嗎?壓根就不是,你完全沒有想到我的未來,沒有想到我是你的親生女兒,我被你賣了,難道還要替你數錢嗎?”
“我知道你這些年養我不容易,也知道你忍氣吞聲受了委屈很多年,你放心,該是你的我都會要回來還給你。你不要再想著把我賣給誰了,就算是我自己出去賣也不需要你來賣,傅惠,從今天開始,我黎晚和你傅惠母女二人恩斷義絕——”
黎晚直接的點名道姓,她的話,字字鏗鏘而篤定。
而話語說完後,黎晚直接摔門而出,就如她所說的話一樣,她和傅惠的母女關係恩斷義絕。
她從這裏離開便就不會從這裏帶走絲毫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