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稱呼的確沒有什麼不對。
不過,薄涼一臉皮薄,顧南望這樣一說,她臉上的火燒雲就更加的明顯了,甚至臉上的溫度灼熱加深。
看到薄涼一這般模樣,顧南望更想逗一逗她,但想到客廳裏還坐著林嚴那位老教授,顧南望還是打消了自己這個念頭。
“好了好了,隻許這一次幫忙,下次你要不聽我的話,我就直接在廚房裏麵辦了你!”
顧南望沒有再要求薄涼一從廚房裏麵出去,但卻朝著薄涼一進行一番恐嚇。
薄涼一:“…………”
她印象中的顧叔,矜貴清雅,如芷蘭玉樹,何曾言語上這般……這般汙穢並且不要臉,這要是被進來廚房拿東西的人聽見了怎麼辦?
臉往哪裏放啊,隻怕恨不得立馬找個地縫鑽進去,都不敢正麵對人了,因為沒臉啊……
但是,薄涼一並沒有接話,而是順著顧南望的話洗菜幫忙。她知道,顧南望身為商人,妙語生花。
無論她怎樣接話,顧南望都有立馬反駁她的話出口,與其更加的刷新她對顧南望的認知,倒不如她閉嘴乖乖聽話不說了。
而薄涼一在廚房裏麵幫顧南望搭手,季小星就在客廳裏麵陪同著教授林嚴聊天,好在學過的那些課程沒有忘記,還能進行一番探討。
端菜上桌,季小星跟隨傭人一起幫忙,圍桌而坐,林嚴對這頓飯讚不絕口,倒是沒想到傲顧南望在商業場中能打得一手好牌,在現實生活中那雙手更是絕,廚藝這般好,不得不讚歎。
薄涼一的確是嫁了一個好丈夫。
精神病史那又怎樣?
名義上的叔侄那又怎樣?這個世上,很多愛情超越世俗理論,更何況那些世俗常倫都是閑人定下來的。
這頓飯很歡樂,同時顧南望也能從對話中察覺出來,薄涼一和林嚴的師生相處不錯。對於這點,他滿意又放心。
吃完飯後,季小星送走了林嚴。
顧南望拉著薄涼一坐在沙發上麵消遣著飯後時光。
他問:“和老師的相處愉快嗎?那些課題看起來燒腦嗎?不要著急,一切都要慢慢來知道嗎?習慣了就好。”
先後的兩個問題,後顧南望又對薄涼一進行安撫,那語氣卻是極其的輕柔和溫潤。
這很溫暖人心,同時也讓薄涼一感動,因為她的身邊有一個密切關心她的男人,這個男人還是她的丈夫。
是她攜手要走一生的男人。
薄涼一笑了笑,回答道:“你放心,我和老師相處的很愉快,老師也很耐心的解答我這個笨學生的問題。你說的這些話我都知道,我會慢慢來,不會著急,因為我知道,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其實她心裏麵也很著急,也很迫切的想要把自己的病給治好,然後讓自己變得更加的優秀並肩站在顧南望的身邊幫襯著他。
可是,一切都不能著急,太過急切的想要成功反而會適得其反,她不能讓自己在顧南望的麵前再一次的狼狽。
顧南望揉了揉薄涼一的頭發,誇獎著她:“嗯,這才是我的好涼一。”
薄涼一微笑著回他。
但下一秒,薄涼一又疑惑的問他:“對了,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公司的事情都處理完了嗎?”
顧氏那麼大一個公司需要運營,顧南望每天都有處理不完的文件,甚至季小星和沈岸都要跟著他一起加班。
雖然顧氏沒了他還是要運營,但他身為領導者卻還是輕鬆不得。
“今天是你和老師相處的第一天,我不放心你,就回來了。”顧南望笑著,極其柔聲的接起了薄涼一的話。
這是事實。
她已經有四年沒有接觸過老師,在美國也是終日都待在地下室內,回國被囚禁,被關在醫院,除卻他和黎晚,她都沒有接觸過其他的人。尤其是她最近病發,顧南望怕她會因為自己的病情對人生疏。
其實,他今天都沒有去公司,一直都在臨江別墅外麵徘徊,那四個小時,他就坐在車內看著時間一分一秒的走過,然後掐算著時間走進,這輩子,他隻為兩個女人下過廚房,一是母親韓紓。
二是薄涼一,他不愛做飯,但林嚴是薄涼一的老師,外麵餐廳,酒樓,稍稍一花錢就能有大量的菜肴。
可終究抵不過自己下廚的心意重要,他委身於廚房,就是因為感激著林嚴,也希望林嚴能用了心的去教薄涼一。
除此之外,他沒別的目的和想法。
“有什麼不放心的,你給安排的那間作為教室的房間裏麵有監控,門外有保鏢,新來的傭人都會防身之術。季小星又還在……”這樣的防備下,壓根就不會出現意外,就算她忽然的病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