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陳響一直以來都是一個暖男,上一世如此,這一世也一直努力想做一個合格的暖男。隻不過,在係統的威逼利誘之下,所做的方式稍微顯得有些粗暴。
“咳咳。”陳響見得周圍有些安靜,就稍微輕咳了幾聲。
“不可能,怎麼可能會這樣。”
“我竟然輸了。”
“不可能!”
此時的馮濤已經逐漸將身體蹲了下去,他嘴中不斷喃喃自語,他隻感覺周圍有著無數的眼睛正在盯著自己,他臉上的神情更是變化極快。
一直以來,馮濤都是學海中學頂尖的學生,除了在那位精神力達到了70級麵前,他會覺得有些不自信,在其他場合他都是遊刃有餘。
經曆過大大小小的比賽更是數不勝數,正是這種長時間的勝利讓馮濤的心境出現了變化,他覺得自己才是最強大的。
尤其是在他看到陳響最初徒手測量零件的做法後,打心眼裏,他已經有些看不起陳響了。
但現在,他明白自己已經輸了,尤其是在看到那數據的準確性後,他感到的隻有羞愧。
陳響操作的整個過程,他是提出了問題,但在結果麵前,這些問題根本就是在班門弄斧,沒有一點實際意義。
他的身子已經卷縮在了一起,雙手開始頻繁地撓著自己的頭發。
他覺得自己對不起學校,這一次來時長中學,他是代表學校的榮譽來的,可以說,他這一次隻允許勝利不允許有任何的失敗。
馮濤內心的高傲與強大的自尊心,讓他完全接受不了這一次的結果。
“輸贏有時候不是那麼重要,孩子,你還是把輸贏看得太重要了,或許,失敗對你來說,遠比一直勝利來得重要。”有點蒼老的聲音緩緩響起。
不知什麼時候,在金工基地的門口,已經站了兩位老人。
“校長!”
“校長!”
這兩位老人正是從一開始在金工基地外延的唐孝和薛貴兩位校長,此時這兩位臉上早已經沒有了互損的心態,相反,都是一臉的驚奇。
而高君則是臉色陰晴變化的站在這兩位老人的身後。
早在陳響輸入好程序的時候,這兩位老人便已經來到了金工基地,他們就一直站在遠處靜靜地看著,在大概了解了整個比賽的情形後,薛貴一開始也是一臉的笑容,覺得陳響徒手去測量精度要求這麼高的零件,顯然是在搞笑。
直到後來,在馮濤一次一次用標準的遊標卡尺去測量零件的數據後,薛貴臉上的笑容才是一點點的消失,轉而變得十分凝重。
徒手測量,數據的準確率達到了100%,若不是親眼所見,薛貴絕對不會相信這種事情竟然發生在了一個高三的學生上。
相反,唐孝臉上神情在短暫的錯愕後,變得更為精彩。
聽得薛貴的聲音,馮濤有些茫然的抬起頭,當他看到薛貴正一臉和善地向著自己走來,他再也忍不住自身的情緒,雙手掩麵,竟直接崩潰了起來。
“校長,對不起!”
幾乎是嘶吼了起來。
薛貴有些年邁的臉龐上依舊是一片慈祥,他來到馮濤身旁,看著這個從高一到高三一直努力學習的孩子,心中忽然間閃過了一絲不舍。
自己對他們的期望太大了。
有時候越大的期望,孩子們承擔的痛苦也是極大。
“起來吧,我們回去,這一次輸的不冤。”薛貴緩緩開口。
學海中學其他的學生也走了過來,他們臉上同樣充斥著震撼和關切,將馮濤從地上扶起,短暫的道別後,直接離開了金工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