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無法麵對現實,無法接受穎慧去世的事實。
很快,三人便到達了褚家。
三人剛到達褚家,便看到了停在外麵的警車,警察們剛剛從車上下來,看樣子是剛剛才到的。
鄭瀚翊將車子停好後,三人便趕忙下了車,見一樓沒人,二樓又有些吵鬧,而幾個警察也是向二樓前進的,於是三人便朝二樓快步走去。
一到二樓,褚晏珩便見著自己的書房門前圍滿了人,有傭人,也有警察。
眾人聽見上樓的聲音後便趕忙朝樓梯口看去,見褚爸爸褚晏珩來了,很自覺的讓開了一條路。
三人一進去便看到了蹲坐在地上發愣、渾身是血跡的薄言之與躺在薄言之懷裏的臉色慘白、衣服上滿是血、胸口插著一把匕首的褚媽媽。
褚爸爸一看到這樣的褚媽媽,接受不了妻子離去的事實,眼前一黑,頓時暈了過去。
“把父親抬到他的臥室裏,讓他好好休息吧。而後,你們全都給我離開二樓,留下許南觀、鄭叔叔、薄言之還有警察即可!”
“是。”傭人們點了點頭,合力將褚爸爸抬進臥室後,紛紛離開了二樓。
褚晏珩走上前去,握住薄言之的胳膊,一把將她拉了起來,雙腿早已麻木的薄言之一個沒站穩,跌進褚晏珩的懷抱裏。
薄言之扭頭一看,便傻嗬嗬的笑著,“晏哥哥,你小心一點,不要把媽媽給吵醒了,她還在睡覺呢。隻是我不明白,為什麼媽媽睡覺的時候,胸口要插著一把刀呢?好奇怪哦,晏哥哥你知道嗎?”
褚晏珩突然有些淚目,大大的手掌輕輕的揉了揉薄言之的頭發,“言之,不管怎麼樣,母親她都已經死了,你要接受這個事實。”
話音剛落,薄言之就哭了,淚水漸漸的濕潤了褚晏珩的衣服,“晏哥哥你幹嘛要告訴我,幹嘛要告訴我!讓我自欺欺人下去不好嗎?”
許南觀站在門口冷冷的哼了一聲,在心裏嘲諷似得說道:“就先讓你們甜蜜一會兒,等會晏珩哥哥要是知道你這個小jian蹄子是“殺人凶手”的話,估計一腳就把你給踹開了,自此以後,陪伴在晏珩哥哥身邊的人就是我許南觀。”
心裏雖然是這麼想的,許南觀的表麵上卻一副悲痛欲絕的模樣。
褚晏珩緊緊的擁抱著薄言之,雖然他因為母親的離世而難過,但還是緩和了下聲音,淡淡的開口問道:“剛剛……怎麼回事。”
薄言之沒有回話,便見著許南觀快步上前,十分難過的說道:“晏珩哥哥剛剛可真是嚇死我了。我讓言之妹妹把匕首交給你,是因為我想著把它送給你之後,我便離開司城,與你再無瓜葛,不要再喜歡你了。結果沒想到,言之妹妹居然把匕首捅進伯母的胸口,然後……”
還沒有說完,許南觀就捂住自己的嘴巴,小聲的抽噎著。
薄言之沒有反駁,她清楚,不管她現在怎麼辯解,反正等到了之後,所有的證據都會指向她的,告訴世人,她是一個殺人犯,所以,她懶得去辯解,因為證據都是指向她的,她辯解了,反而,會給自己惹來更多的麻煩。
“許南觀你給我閉嘴!”褚晏珩冷聲嗬斥道,因為警察要搜證的緣故,褚晏珩擁著薄言之,緩緩的離開了他的書房。
許南觀隻得閉上嘴巴,跟隨著褚晏珩一起出去。
過了半晌,警察請示過褚晏珩,同意他們將屍體帶走後,便帶著褚媽媽的屍體離開了。
薄言之回到房間裏後就再也沒有出來過了,三人來到客廳,坐在沙發上,沒有人敢開口說話,褚家陷入了安靜之中,陷入了死寂。
鄭瀚翊輕輕的拍了拍褚晏珩的後背,“晏珩,節哀。”
褚晏珩點了點頭,依舊沉默著。
許南觀坐在一旁也不敢說話,現在的褚晏珩真的是太可怕了。
她想她可能是一個冷血的人吧,她絲毫沒有感覺到任何的愧疚與不安,相反,她還十分的泰然自若。
而此刻的薄言之,就像是一個沒有靈魂的玩偶一般,雙眼空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