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倫堡地牢大門轟隆隆打開,裏麵的俘虜蜷縮在牆邊,一開始他們還反抗,而現在大部分人已經放棄了,就等著最後死亡的降臨,這麼多以來,被拉出去的人再也沒有回來的。
大家也知道,同伴的今就是自己的明,所以沒什麼好的,就熬著吧。
唐仁走下台階,地牢裏的腐臭讓人作嘔。
達馮把魔山的人全部支開,現在地牢裏隻有唐仁和他兩個人,而後唐仁讓他也去守在地牢門口。
“唐仁,還是留著一把劍吧!”
唐仁沒有接過達馮手中的劍。
“沒必要。”
達馮很擔心,這裏有上百人吧,要是發起狂來可怎麼辦?
唐仁輕輕拍了拍達馮,“不用擔心我。”
“那好。”
唐仁走近這些囚犯,隻見他們一個個都是極端麻木,坐在地上一動不動。
忽然,唐仁笑道:“你們認命了嗎?”
無人回答。
“你們認命了,但你們有家人吧?”
“都死光了。”
尋著聲音,唐仁一看,話的人是一位坐在地上,身材中等的年輕人。
“你叫什麼?”
“黑。”
唐仁明白了,這應該是底層,在這個時代,可不是所有人都有名有姓,有些人隻不過是有個代號,比如眼前的黑。
“那我叫你黑吧。”
“無所謂。”
“你剛才你的家人……”
頓了頓,唐仁道:“是怎麼回事?”
黑站了起來,惡狠狠道:“你們自己幹的好事,你不知道嗎!!”
唐仁笑道:“我不是蘭尼斯特的人。”
“那你是什麼人?”
黑看唐仁穿的不錯,肯定是一位貴族。
“我是來殺格雷果的人。”
此話一出,霍的一下,所有人都站了起來,就像突然活了過來。
“你要殺魔山?”
“對!”
所有人都咬牙切齒,魔山和他們的仇恨就黑水灣的海水還要深,可是他們沒辦法。
“你們恨魔山嗎?”
“恨!”
有人哭了。
這是恨到極限的無奈,隻能是哭出來。
“那你們想殺格雷果嗎?”
無人回答,因為這似乎是不可能的。
黑道:“就算我們全部加在一起也殺不了魔山。”
是的!
魔山一次打幾十個俘虜,但不給他們任何裝備,除了手中的一把短劍,而這種劍是根本刺不穿鎧甲的。
這是非對稱殺戮,好聽點叫比武,但其實就是一場遊戲而已。
唐仁笑道:“如果我告訴你們,我有辦法呢?”
此話一出,周圍頓時安靜下去。
死一般的寂靜之後,黑道:“那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情。”
“好的,那你聽我的,隻要按我的做,一定能殺掉魔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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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格雷果又準備開始自己的“遊戲”,到了演武場,沒想到達馮先到了。
“達馮,你來幹什麼?”
“看你殺人。”
“哈哈哈,我還以為你不喜歡看這個。”
“反正閑著沒事幹。”
“閑著?”魔山大笑,“你早啊,我把赫倫堡的女人給你找來,你隨便挑選。”
達馮搖搖頭,“我不喜歡這些奴隸。”